"
胡汉文踉跄后退,后腰撞在楼梯扶手上。
他看见"施丽娅"慢慢抬起手,手腕内侧三道月牙形的疤痕,和他记忆里自己那天留下的抓痕分毫不差。
"你、你不是施丽娅..."他的舌头像打了结,"你是...你是李香梅!"
"施律师晕过去啦。"那东西歪着头笑,长发滑开,露出右边太阳穴处碗口大的青紫色瘀伤,"你猜,她为什么会突然晕?"它抬起脚,蕾丝睡裙下露出沾着水泥渣的高跟鞋,"我在她茶里下了点东西,和你给我喝的安神药一样。"
胡汉文的膝盖软得几乎站不住。
他摸到身后楼梯上的折叠刀,正要去抓,那东西突然飘过来——不,是飘,她的脚根本没沾地。
檀香味裹住他的脖子,像条无形的绳子。
"胡汉文,"她的脸凑到他面前,腐烂的甜腥气钻进鼻腔,"你猜我在香炉里藏了什么?"她的指尖划过他颤抖的下巴,"不是宝贝,是——"
"叮铃铃——"
胡汉文的手机在口袋里炸响。
他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掏出手机,屏幕蓝光映得那东西的脸更加狰狞。
来电显示是张安国,备注的"老板"两个字刺得他眼睛生疼。
他颤抖着接通,张安国的大嗓门炸出来:"老胡!
施丽娅那娘们是不是把香炉给你了?
我刚收到消息,李香梅的鬼魂——"
"鬼!
有鬼啊!"胡汉文尖叫着摔了手机,转身往楼梯上爬。
那东西的笑声追着他,像无数根细针往耳朵里扎。
他爬到二楼转角,回头看了一眼——客厅里,"施丽娅"正俯身在昏迷的女人耳边说话,而她的后颈,有道深深的勒痕,和李香梅坠楼时被他拽住头发的痕迹一模一样。
他的手指抠进楼梯缝隙,突然摸到个硬邦邦的东西。
低头一看,是半张泛黄的绢帛,上面用朱砂写着"月满则倾,香烬人亡"——和李香梅那天举着的残页,严丝合缝。
楼下传来布料撕裂的声响。
胡汉文不敢再看,连滚带爬冲进书房,反手锁上门。
他的后背抵着门板,听见楼下传来拖沓的脚步声,一步,两步,停在书房门口。
那声音贴着门缝钻进来,这次是清清楚楚的女声,带着李香梅独有的鼻音:"你不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