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转了方向,裹着温霞最后的尾音往井台吹去。
赵婉儿捂着撞疼的肩膀凑过来,李宝这才发现自己腕上五道血痕正在渗血,战术腰包的拉链被扯得歪歪扭扭,半块粉花碎布耷拉在外头。
"走。"李宝扯下碎布攥在手里,声音发沉,"去队里找小宋。"
小宋的办公室亮着冷白的灯,法医老陈的鉴定报告拍在桌上,纸页边缘被他捏出了褶皱。"人血,ab型,和温霞提供的朵朵体检报告里的血型吻合。"老陈推了推眼镜,目光扫过李宝腕上的伤痕,"伤口里嵌着纤维,和碎布材质一致。"
"她疯了。"赵婉儿蜷缩在椅子里,手指绞着衣角,"她眼睛里根本没有我们,只有那块布......"
"不是疯。"李宝摸着碎布上的血渍,"温霞说''井里的阿姨'',朵朵也说过井里有阿姨叫她。
积善里的井台有问题。"他抬头看向小宋,"现在打草惊蛇,可能连井里的线索都保不住。"
小宋的指节敲了敲桌面:"你想便衣夜探?"
"积善里住的多是老人,白天走动频繁。"李宝点头,"晚上巷子里没路灯,我们带装备进去,不容易被发现。"他顿了顿,又补充,"让钱一多陪赵婉儿回招待所,温霞那边......让社区大妈盯着,别出意外。"
小宋沉思片刻,抓起桌上的强光手电抛给李宝:"十点整,积善里巷口碰头。
张远山带罗盘,你带战术刀,我带执法记录仪。"他看向赵婉儿,语气软了些,"钱一多车技好,你俩别乱跑。"
夜九点五十分,积善里巷口的老槐树在月光下投出巨大的阴影。
李宝调整着战术腰包,张远山把罗盘揣进怀里——刚才在办公室,那枚折断的指针又自己复原了,此刻正微微颤动,针尖直指巷尾的井台方向。
"走。"小宋压低声音,手电光在青石板上划出一道银线。
三人踩着斑驳的树影往巷里走,经过23号时,朱漆门依然紧闭,梧桐树上却没有那只黑猫的影子。
井台的青石板缝里渗出湿冷的潮气,李宝的鞋尖踢到块凸起的砖——是烟囱的基座,半块砖已经松动,露出黑黢黢的洞。
张远山的罗盘突然剧烈震动,他猛地抓住李宝的胳膊:"就在这儿!"
李宝蹲下身,指尖探进砖缝。
潮湿的砖灰簌簌落下,他摸到了一个硬物——凉丝丝的,带着骨茬的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