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把你前世那些破事,一桩桩挖出来,让你比我死得还惨。”
店门“砰”地关上,冷风灌进来,吹得李冬打了个寒颤。
他瘫坐在地上,盯着桌上那滩腐水,里面浮着半颗带血的牙齿——是阮诗诗刚才尖叫时崩掉的。
布包还在椅子上,染血的情书里掉出张泛黄的纸,是张民国时期的婚书,男方署名“李长庚”,女方正是“阮诗诗”。
救护车的鸣笛声停在了店外。
李冬听见急促的脚步声,可等他抬头,玻璃窗外却空无一人。
二楼的脚步声又响了起来,这次更近了,像是有人正扶着楼梯往下挪,每一步都带着湿哒哒的水声。
他抓起布包往门外跑,却在推开门的瞬间撞进团冷雾里——雾里飘着股熟悉的槐花香,混着腐叶的味道,像极了城南那棵老槐树底下的气味。
那天晚上,李冬做了个梦。
他站在片荒田里,月光惨白得像层霜。
远处有口枯井,井边跪着个穿旗袍的女人,后颈有块青灰的指痕。
她正对着井里哭,声音细细的:“长庚,我怕,井里有蛇...”
井边突然多了双黑布鞋。
男人蹲下来,摸了摸女人的头:“别怕,我来救你。”
女人笑了,刚要伸手,男人突然推了她一把。
她坠井的瞬间,李冬看清了男人的脸——和他镜子里的模样,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