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管子直通护城河,我在底下泡了一百三十年,就等个能替我收债的。"她低头盯着李冬的尸体,嘴角扯出个笑,"他上个月在护城河边挖到我的棺材,把我婚书和欠条扔了——债,该他还。"
"你杀了李冬?"李宝的符纸开始发烫,这次不是冰,是灼人,"那蒋旭..."
"我借他的手镇住郭立。"阮诗诗飘近两步,李宝闻到股腐鱼味,"他身上阳气重,得再杀两个人,阴气才能养住我。"她歪头看向蒋超,"下一个该是你,哥哥——你上个月在二手市场卖了我的银镯子。"
蒋超的脸瞬间白得像纸。
他踉跄着撞翻椅子,转身要跑,却被什么东西缠住了脚踝。
李宝看见根红绳从蒋旭裤袋里窜出来,缠住了蒋超的腿。
"不...不是我卖的!"蒋超哭着去扯红绳,绳子却越勒越紧,"是...是房东老陈!"
阮诗诗的身影突然剧烈晃动,像被扔进石子的水面。
张远山的铜铃响得几乎破音,他吼道:"李兄弟!
贴符!"
李宝反应过来,抽出符纸就要扑。
可就在这时,阮诗诗突然发出刺耳的尖笑:"别急着赶我走...你们以为李冬是最后一个?"她的视线扫过李宝,"我还留了礼物——"
话音未落,她的身影"轰"地散成一团黑雾。
蒋旭"扑通"栽倒在地,手里的刀当啷落地。
李宝这才发现自己后背全湿了,冷汗顺着脊椎往下淌。
赵婉儿颤抖着捡起手机,闪光灯扫过地面时,众人看见蒋旭脚边多了张纸条。
纸是民国的毛边纸,上面用血写着几个字:
"七月半,收债单。"
风从破了的窗户灌进来,纸条呼地飘起,撞在李宝胸口。
他伸手去抓,却见纸条背面还画着朵黑牡丹——和乾陵地宫里那幅壁画上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