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诗诗正沉浸在吞噬怨气的快感里,鬼体凝实得几乎能触到皮肉。
李宝趁她分神,染血的食指猛地戳向她额间那团暗红——那是鬼魂的命门,张远山曾在乾陵地宫教过他,怨气越重的鬼,命门越红。
"啊!"阮诗诗的尖叫刺穿晨雾。
她的鬼体瞬间崩解,黑牡丹花瓣纷纷坠落,落地即化为黑灰。
李宝被反震的鬼气掀翻在地,后脑勺撞在石头上,眼前金星直冒,却仍死死攥着收债单——那上面的黑牡丹纹路淡了许多,像被水洗过的墨迹。
"结束了?"赵婉儿颤抖着抬头,声音像被揉皱的纸。
张远山爬起来,桃木剑撑着地面直喘气:"暂时...暂时结束了。"他盯着阮诗诗消散的位置,脸色凝重,"但这不是终点。
她们只是棋子,真正的棋手还在幕后。"
宋瑞安收起枪,蹲下来扶李宝:"你说的夺命电话,还有那个穿红裙的女人,现在能串起来了吧?"他掏出笔记本,笔在指尖转得飞快,"郭立说被红裙女人用亲密照威胁,阮诗诗出事前也穿红裙见人,钱刚...钱刚的死亡现场有没有类似线索?"
钱一多抹了把脸上的泥,声音发哑:"钱刚手机里有个未接来电,号码是外地的,备注''红姐''。
他出事前三天,我听他在厕所骂''你他妈敢把照片发网上''...现在想想,和郭立说的一模一样。"
李宝擦了擦嘴角的血,收债单的热度退去,却在掌心留下个淡红的牡丹印子:"真凶用黑牡丹当媒介,诱导受害者互相猜忌,再制造''意外''。
郭立和阮诗诗以为对方是凶手,其实都是被设计的。"他想起郭立消散前的眼神,喉结动了动,"那个红裙女人,可能就是真凶的棋子,甚至...可能不止一个。"
宋瑞安皱眉记录,笔杆在本子上压出深痕:"但红裙女人是谁?
她背后的人为什么选这几个人?"
"因为他们都接过那个夺命电话。"李宝摸出手机,翻出之前整理的通话记录,"郭立、阮诗诗、钱刚,号码都是同一个外地号,每次通话时间不超过三十秒。"他指节敲了敲屏幕,"宋队,查这个号码的机主,还有...查查他们共同的交集。"
"黑玫瑰酒吧。"施丽娅突然开口。
众人转头看她,她捏着衣角,指腹蹭过袖口的酒渍,"钱刚出事前一周,说要去黑玫瑰酒吧见个''能解决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