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磷火,那是眼睛!"
李宝的虎符突然烫得他一哆嗦。
他盯着那两点绿光,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可不就是眼睛?
幽绿的、没有眼白的眼睛,正从石狮子背后盯着他们。
"嘘。"张远山的声音像片落在水面的叶子,"别慌。"他抬手掐了个诀,桃木剑"嗡"地出鞘,剑身上的朱砂"敕"字突然泛起红光,那绿光"吱"地一声,窜进了院墙下的野藤里。
"走。"道士当先往院门口走,道袍下摆扫过李宝手背时,他闻到股浓重的艾草味,"越怕它越凶。"
院门口的木门比想象中更破。
张远山刚搭上手,腐朽的木门"哗啦"一声碎成几截,木屑扑了众人满脸。
赵婉儿尖叫着往李宝怀里躲,施丽娅踉跄两步扶住墙,指尖触到的却是片黏糊糊的东西——借着手电筒光一看,是黑牡丹的花汁,暗红里泛着紫,像凝固的血。
"都闭气。"张远山的桃木剑指向正屋,"霉味里裹着尸气。"
正屋的门半敞着,门楣上的"福"字被老鼠啃得只剩半拉"畐"。
李宝打亮战术手电,光束扫过屋内——梁上挂着半截断了的红绸,墙角堆着几摞发霉的账本,供桌上的香炉倒在地上,香灰撒了满地,像条灰白的蛇。
最吓人的是房梁上的蛛网,每根丝都粗得像麻绳,网中心挂着只死老鼠,皮毛被啃得七零八落,露出白森森的骨头。
"吱——"
施丽娅的手电突然晃向墙角。
一只灰老鼠从账本堆里窜出来,尾巴扫过她脚面时,她差点跳起来。"对、对不起。"她扶了扶歪掉的眼镜,声音发颤,"我...我以为是..."
"是人?"
女声从背后响起时,李宝的虎符"嗡"地震了一下。
他缓缓转身。
穿堂风掀起门帘,月光从破窗漏进来,照在门口站着的女人身上。
她穿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袖口磨得起了毛边,长发披散着,遮住半张脸,只露出下巴——白得像浸了水的纸,还挂着道暗红的印子,像是被什么掐出来的。
赵婉儿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
她死死抓着李宝的衣角,指甲几乎要把布料扯破:"她...她是什么时候站在那儿的?"
"鬼。"张远山的桃木剑指向女人咽喉,剑穗上的铜铃"叮叮"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