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身上没人气,影子都没有。"
女人抬起头。
她的眼睛是死鱼般的灰白,眼尾还沾着块黑痂,像是被人用指甲抠烂后结的疤。"道士。"她笑了,声音像指甲刮玻璃,"你要是能打得我魂飞魄散,十年前就该来——那会儿我还没吃够血呢。"
张远山的拇指重重按在剑脊的朱砂印上。
剑身红光暴涨,映得他道袍上的太极图都泛起金斑:"你害了村里三条人命,吸了背包客的阳气,今天我就替天收了你!"
"收我?"女人歪了歪头,灰白的眼珠突然转向李宝,"他腰间的虎符烫得厉害吧?
你猜猜,这宅子底下压着什么?"她抬起手,月光照在她手腕上——那里套着个褪色的银镯子,刻着"莫"字,"我叫莫小兰,十年前死在这屋的床板下。
你们想知道我为什么杀人..."她笑了,嘴角咧得能看见后槽牙,"先问问你们自己,敢不敢听真话?"
李宝的虎符烫得他几乎要喊出声。
他盯着莫小兰手腕上的银镯子,突然想起王二喜白天说的话——温家最后一个闺女走前说要把宅子留给小葡萄。
小葡萄...莫小兰?
夜风卷着黑牡丹的香气灌进正屋。
莫小兰的长发被吹开,露出后颈一道青紫色的勒痕,像条扭曲的蛇。
她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停在李宝脸上,缓缓开口:"你们不是想知道那三个背包客去哪了么?
我告诉你们——"
"住口!"张远山断喝一声,桃木剑带着风声劈向莫小兰。
但那女人却像团烟,"唰"地散在风里。
只剩她的声音在梁间回荡,混着黑牡丹的香气,钻进每个人的耳朵:"想知道真相,就去后屋的床板下找——那里有我留给小葡萄的东西。"
李宝摸了摸发烫的虎符,盯着梁间残留的灰影。
后屋的门虚掩着,门缝里漏出点光,像是有人点了盏油灯。
他听见赵婉儿在身后咽了口唾沫,施丽娅的相机快门在响个不停,张远山的桃木剑还指着莫小兰消失的位置,剑穗上的铜铃还在"叮叮"地颤。
后屋的门"吱呀"响了一声。
后屋的门轴发出的声响像根细针扎进耳膜。
李宝的虎符在腰间烫得发烫,几乎要隔着衣服灼出红痕——这是他第三次感受到这枚家传古物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