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他们三个,一个在村头井里溺死,一个在麦垛上烧得只剩半张脸,还有一个..."她突然笑了,"上个月在镇卫生院,攥着吊瓶管子往自己喉咙里捅,医生说他瞳孔散得像两个黑洞。"
施丽娅的相机"啪"地掉在地上。
她蹲下身去捡,却发现自己的手在抖,根本抓不住金属外壳:"那背包客呢?
王二喜说有三个背包客来探险,第二天只找到他们的相机..."
"他们举着相机拍我。"莫小兰的手抚上自己后颈的勒痕,"闪光灯闪得我眼睛疼,他们还笑,说要把我这''贞洁烈女''的照片发网上。"她的声音突然变得软糯,像在说家常,"我就把他们的阳气吸进黑牡丹里了——你们闻到的花香是不是甜丝丝的?
那是他们的血在花瓣里发酵呢。"
赵婉儿突然拽住李宝的衣角往后缩,直到后背贴上发霉的土墙。
她的嘴唇乌青,额头全是冷汗:"你...你要杀我们?"
"我恨活人。"莫小兰的长发无风自动,缠上房梁上的断红绸,"恨他们的体温,恨他们的心跳,恨他们明明能好好活着,却偏要作践别人的命。"她的目光扫过四人,最后停在张远山的桃木剑上,"不过道士说得对,我现在杀不了你们——我吸了太多怨气,魂体不稳,得找个由头。"
张远山的拇指重重按在剑脊的朱砂印上,剑身红光暴涨:"什么由头?"
"玩游戏。"莫小兰的指尖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幽绿的弧,地面立刻浮现出一个直径三尺的圆圈,圈沿爬满暗红的纹路,像凝固的血,"你们四个,选一个人跟我玩。
赢了,我放你们走;输了..."她的舌头舔过嘴角,"我就把你们的魂都抽进黑牡丹里,让你们看着自己的骨头在花瓣里发芽。"
李宝的虎符突然"嗡"地震动,烫得他差点跳起来。
他盯着地上的血圈,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那纹路的走向,竟和袁天罡手札里记载的"困魂阵"一模一样。
赵婉儿攥着他的手在抖,施丽娅的相机还躺在地上,镜头对着血圈,张远山的桃木剑在发抖,剑穗上的铜铃"叮叮"响成一片。
莫小兰的长发突然缠住自己的脖子,把脑袋往血圈里送。
她的声音混着黑牡丹的甜香,钻进每个人的耳朵:"第一个游戏...转呼啦圈。"她的头在圈里转了半圈,灰白的眼珠转向张远山,"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