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前两次分别是在乾陵地宫入口的断龙石前,和发现袁天罡手札残页时。
他盯着虚掩的门缝里透出的昏黄灯光,那光比月光更暗,却像活物般在门板上爬动,像极了某种生物的瞳孔。
"别过去。"赵婉儿的指甲几乎要嵌进他小臂,"那光...那光在动。"她的声音发颤,尾音像被风扯断的蛛丝,"白天王二喜说这屋子闹鬼时,我还以为是吓唬游客的噱头,可现在..."
施丽娅的相机突然"咔"地响起,闪光灯照亮后屋半角——褪色的蓝布帐子被风掀起,露出床板上暗红的痕迹,像泼翻的朱砂。"是血迹。"她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镜片后的瞳孔缩成针尖,"喷溅状,至少是三尺高的位置甩出来的。"
张远山的桃木剑突然向前一送,剑穗上的铜铃炸出一串脆响:"退到我身后。"他的道袍下摆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原本束在脑后的发髻散了几缕,贴在苍白的额角,"她没走。"
话音未落,那道蓝布衫的影子就从后屋门后浮了出来。
莫小兰的长发黏在脸颊上,发梢滴着水——可这分明是个无雨的秋夜。
她的灰白眼珠转向李宝,嘴角咧开的弧度比刚才更大,几乎要扯到耳根:"小葡萄的后人?"她的目光扫过李宝腰间的虎符,"这虎符是温家的,当年我男人就是戴着它来退亲的。"
李宝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想起王二喜说过,温家最后一个闺女走时把宅子留给"小葡萄",而莫小兰腕间银镯刻着"莫"字——这中间的关联像团乱麻,却在虎符的灼热中逐渐清晰。"你害了村里三条人命?"他脱口而出,声音比自己预想的更冷,"王二喜说那三个男人死得蹊跷,七窍流血,像是被抽干了精气。"
莫小兰的手指突然掐住自己后颈的勒痕,指甲陷进青白的皮肤里,渗出黑褐色的液体:"他们该!"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像夜枭的啼叫,"十年前的雨夜,他们堵在灶房门口,说我男人不要我了,说我是没人要的破鞋——"她的指甲划过蓝布衫的前襟,扯出几道破口,"他们掀我裙子的时候,说反正温家不要的女人,谁睡不是睡?"
赵婉儿的登山杖"当啷"掉在地上。
她捂住嘴,指缝间漏出压抑的抽噎:"所以你...你杀了他们?"
"我没杀。"莫小兰歪了歪头,灰白的眼珠里浮起浑浊的血丝,"我只抽了他们一魂一魄。
活人少了一魂,会疯;少了一魄,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