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这些地方的开拓以及全球礼道秩序的巩固,恐真的需要殿下才能完成,陛下纵是千古罕见之圣君,但终归也是需要后继者为其延续大政的。”
朱载坖再次点头,而叹息道:“徐阁老说的是啊!”
徐阶在见了朱载坖一干人后,就在回家后又见了户部尚书孙承恩,向孙承恩说起了要花钱普查天下人口的事与太子对朱厚熜相应言论的反应。
而孙承恩在听了这些话后,不由得皱眉叹道:
“陛下要视百姓为赤子,而正把礼道当正途也就罢了,偏偏高拱和赵贞吉这两人也把太子殿下这样引导,这样的话,这中土之地是真没法待了。”
“话虽这么说,你我这样的清流,哪里好意思真的承认自己不愿意在这样的国度待?”
“还是那句话,君不肯这样做,我们也不能跟着这样做。”
徐阶无奈地笑着说道。
孙承恩则在这时突然主动问着徐阶:“阁老,有没有办法让太子殿下不必这么听从高拱、赵贞吉之言,让他能有个癖好,诸如美色、玄修、曲乐什么的,这样或许即便有高、赵这样的人在一旁循循善诱,也挡不住殿下自己要耽于安乐。”
“这个很难。”
“殿下身边伺候的人,都是陛下当年所收孤幼,外面想安插人都没法安插。”
“这种事还是得等殿下自己将来登基后才好操作一些。”
徐阶摇了摇头,就站起身来,苦笑着回了一句,随后就说起原由来。
“真是令人感叹啊!我们常在天子面前念叨礼治,结果陛下真的践行起来,也让我们士大夫中本只想清和守成的,皆倍加难堪起来。”
孙承恩说着就抿起了嘴,也捏紧了手里的茶杯。
徐阶跟着颔首,且突然很郑重地说:“只想安逸,不怕亡国亡身,就怕不安逸,本没有错,如同阳明先生所言,心即理,致良知,这本才为天理!”
“只是,张永嘉、严分宜等辈一味窥伺上意而逢迎谄媚,才让礼一直未被纠正,反而把普救天下所有人而不分华夷的事当成礼治正途,这才让陛下一直以为自己是正确的。”
“这话有理。”
“阳明先生才是真正的圣贤!”
孙承恩说到这里,就起身向徐阶作揖一拜:
“阁老才是真正悟到阳明心学真谛者!”
徐阶微微一笑,接着就说道:“只是可惜的是,现在殿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