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于夷皆是好事。”
“而且,话又说回来,朝廷适当的欠些债,对勉励后世的君臣勤政图治也是好事,若是给他们留下一个国库充盈、天下无事的国朝,他们就很容易因为无事可做堕落。”
“如孟子言,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在先进的文明未统一全球、彻底扫清愚昧与野蛮之前,天下就不能算是彻底没有大乱的隐患,就不能谈什么守成即可保证天下长治久安!”
“每一代帝王都得有他自己的伟业要做。”
朱厚熜说到这里,严嵩和徐阶皆拱手称是。
不多时,徐阶也将朱厚熜的话告知给了太子朱载坖和他的讲学师傅高拱、赵贞吉。
“只恐我没有父皇这样开疆辟土时而不虚耗海内的能力。”
朱载坖因此有些担忧地回了一句。
高拱在和赵贞吉对视了一眼后,就先劝起朱载坖来:
“殿下不必过于自谦,而应该对大明所承载的中华之文明充满信心,因为正如陛下所言,只要我们对外开辟蛮荒,是文明改造野蛮,那就不会有虚耗海内的情况,只会有普惠天下的情况。”
“殿下,正如高师傅所言,之前每逢戎事,就会大穷民财,乃至国运也难以善终,非是戎事不可为,而是礼未正。”
“道貌岸然之伪君子曲解了大礼,才让整个天下名礼实法,所以暗地里不但竭力愚民弱民,还会穷民。”
“比如,据臣所知,在陛下大收遗孤之前,本朝许多缙绅对小民溺婴杀婴的事是直接无视的,但自从陛下循正礼而守仁道所以大收遗孤之后,许多缙绅大户也主动收养婴幼了。”
“原因无他,按照缙绅们自己给出的理由是,天下被弃婴幼真要因为其父母不想养而全成了皇家养大的人,那就会让更多孤幼长大后只知有皇族不知有士族。”
“所以,天下缙绅大户如今多是宁肯不接济成年饥民,也要接济被弃孤幼。”
“可见,只要殿下同陛下一样,守礼且正礼,视民为赤子,非将其视为草芥,则所行之戎事自当合王道,而可使四海更加升平也。”
赵贞吉这么说后,朱载坖郑重地点了点头:
“两位师傅说的是,父皇是真正的仁君圣主,我若践行其志,自不会差太远。”
这时,徐阶也讪笑着说:“殿下的确不必太焦虑,正如两位讲官所言,所谓正礼,是要把百姓当人看,只要殿下把百姓当人看,就不会太糟糕。将来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