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是喜欢看么?你为孤针灸安神,孤便让你看个够如何?”
薛绥与他对视片刻,弯腰将经卷挪开,从抽屉下方取出银针,搬个凳子坐在禅榻边上。
“躺好。”
施针推拿都是她的拿手本事。
在庵中闲暇时,她常为慧明师太针灸推拿,也会为自己疏解筋骨。
她只当眼前是寻常病人。
至于李桓,反正跟他的梁子已经都结下了,李肇不想他好过,她也懒得管、不在意。
李桓心情如何,更不在她考虑之内。
她夹住银针,从火中缓缓撩过
李肇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仿佛在等待猎物落入陷阱,瞳仁生光。
薛绥指尖微顿:“要开始了。”
“嗯。”李肇声线闷闷的,像个讨糖吃的孩童。
她专注地刺入穴位,都是安神定惊的脉络。指腹按压,力道轻重,拿捏得恰到好处。
提针捻转时,禅衣的袖口忽地撩起,褪至肘弯,露出腕上的旧疤。
李肇眸光一暗,忽然屈指轻触,轻吻那道伤痕。
“疼么?”
薛绥浑身一颤,倒吸一口凉气,针袋差点自膝头滑落。
在那些刀剑加身的年月,鲜少有人问她,那些伤疤疼不疼。
“早不疼了。”她偏头躲开他气息,却被他捏住下巴转回来。
“孤疼——”他掌心贴住她心口,隔着单薄衣料感受剧烈心跳,喉结剧烈滚动。
“心疼孤的平安,小小年纪便受这许多苦楚”
窗外风雪呼啸,隔绝了外头的人语。
整座庵堂,似乎都陷入了寂静。
李肇起初还强撑着说些浑话,慢慢的,眼睛眯成细线,长睫在烛光下微微颤动几下,呼吸渐次绵长均匀,竟真的沉沉睡了过去。
薛绥停住手,凝视着他。
眼下,一片浓重的青黑阴影。
难掩疲惫。
这些日子他定是没睡好。
薛绥暗叹一声,轻轻拉过被角,盖在他的身上,正要起身离去,手腕却被他猛地攥住。
李肇没有睁眼,却将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
“薛平安,你敢——”
呢喃一般。
这是他下意识的动作,指腹摩挲着她掌心,缓缓将人拉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