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地冲上来,袍角被燃烧的灯笼坠下时灼出焦黑的印记,竟不知他当真是受了伤的
“看够了吗?”李肇挑眉,显然是对自己的身材很是自信,故意转了半圈,蝴蝶骨若隐若现,指尖划过腰线时,故意停顿,带出一道暧昧的痕迹
“再看要收利息了。”
薛绥别开脸,耳根微热。
“殿下背过身去,我好为殿下上药。”
李肇眯眼,含糊的声音带着威胁的笑意,不放心地看着她。
“不跑?”
“不跑。”
“不骗人?”
“不骗人。”
“不见李桓?”
“不见李桓。”
眼看她语气不耐,李肇这才轻轻哼声,在她额心印下一个极轻的吻,然后像一头被顺毛的大猫般懒洋洋地转身,声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
“快着些,孤耐心有限。”
薛绥用银匙敲了敲他后颈。
“闭上眼睛。”
李肇乖乖闭眼,长睫在眼睑下投出扇形阴影。
熟悉的素心兰香混着草药味,从她的衣袖间散开,药棉冰凉的触感落在伤口上,他喉间溢出一声极轻的气音,肩胛的肌肉瞬间绷紧——
“放松些。”薛绥抬高手臂,“大丈夫还怕疼么?”
李肇吸气,偷偷掀开眼缝,看着她垂眸专注的样子,在药棉擦过伤口时,故意低吟一声。
薛绥手一顿。
这人真贱!
不知道这么哼哼会让人脸红心跳?
她腹诽着想骂人,却见李肇装模作样地蹙着眉头,一副由着她宰割的模样,乖巧得像一只向人讨食的野兽。
卸去所有防备,露出温顺,哪还有半分杀伐决断的狠戾?
此刻禅房外的所有人,只怕都难以想象
这位便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冷面太子。
“好了。”她收起药棉,面不改色地将金疮药瓶放回经案。
李肇眯起眼,像被顺毛后眯眼的大猫。
“孤这几日总睡不安稳,夜夜被梦魇缠身,听闻你有金针渡穴之术,不如替孤扎上两针?”
“殿下应召太医诊治,贫尼医术粗陋”
声音未落,李肇便转过身来,恰好碰到他的伤处。
她触电般缩手,却被他扣住十指。
“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