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结滚动着,咽下未出口的话,
薛绥慢慢推开他的手,神情决绝。
“王爷请回吧,你我之间,早已两清了。”
“平安”李桓突然从背后拥住她,下巴抵在她的斗篷上,声音闷得像被积雪堵住,“若本王换个棋枰,你可否陪我再下一局?”
“王爷,王妃还在庵中等你。”
薛绥猛地挣开,掌心按在他心口,用力一推。
李桓往后踉跄半步,又执着的伸手去揽她。
噗!梅树上的积雪坠地,砸出一声闷响。
伴着一道森然的冷笑,“好个端王殿下!”
两人齐齐转头。
李肇不知几时来的,倚在虬结如铁的梅树边,靴底碾碎薄冰。
“原是个乘虚而入的登徒子!”
他玄甲未卸,剑鞘上的兽首凝着霜花,笑容比呼啸的风雪还冷。
太子不是领兵出征了吗?
薛绥瞳孔骤缩,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梅树上雪粒飞溅,李肇掌心按剑顺势一拔,长剑铮声出鞘。
“看来这佛门圣地,也治不了俗世污尘”只见他剑锋一转,指向李桓的面孔,目光慢慢转向,锁定薛绥清冷的面容。
“薛平安,你这姑子当得六根不净。”
薛绥闭着眼合十:“阿弥陀佛。”
李桓脸色铁青,“太子殿下这是何意?”
李肇:“孤是什么意思,皇兄心里清楚。”
李桓微勾唇角,下巴抬了抬,冷冷地盯着他没说话。
李肇手上长剑往前送了半寸,“孤要你在佛前立誓”
李桓眉头紧蹙,喉结滚动着没应声。
李肇冷笑一眼,看着那剑刃划破李桓颈侧的肌肤,沉声出口。
“你立誓,从今日起——”
“不得以任何名义接近薛平安,不得差人窥探,不得借故纠缠,不得以权势相逼,更不得”
李肇声音冷得像冰,每说一个字,那剑就往下坠一分。
“不得碰她分毫!”
李桓看着他手掌上沾染的血线,忽然低笑一声。
“本王并非卑劣小人。她若不愿,岂会强迫?”
“孤让你立誓!”
李桓看着他剑锋的弧度,抬高手臂狠狠扣住剑柄,不甘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