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要将她剥皮拆骨的目光。
“这般伺候仇人,不觉委屈?”
李肇眸色深得如同化不开的浓墨。
“你死了,孤的债,找何人去讨?”
薛绥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贫尼不至如此不济。”
“少废话!”
李肇话说得冷硬,指尖却微微发颤。
他剥开她湿透的外衫,露出素白中衣下伶仃的肩骨。
裸露的肌肤在热气中泛着薄红,几道旧疤在烛火下若隐若现。
她原以为李肇会像方才刮毒时那般强硬,却不料他解开衣带后,竟显得有些无措。
好似接下来不知如何是好
薛绥忽而笑了。
“看来太子殿下不擅长伺候人还是唤锦书进来吧”
她微微扬眉,语气平淡。
分明比他这个上位者要从容许多。
李肇喉头滚动,脸颊微微绷紧
“不知死活的疯妇”
“呃!”突如其来的拉扯让薛绥眼前一黑,双腿一软,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踉跄扑倒,额头重重撞在他坚硬如铁的胸膛上。
沉水幽香、药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属于他的气息瞬间将她包裹。
李肇另一条手臂环住她,稳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那力道极大,几乎要将她腰肢勒断,也彻底断绝了她挣扎的可能。
“刺啦——”
又一声布帛撕裂的脆响,干脆利落。
那身沾满冷汗和零星血渍的衣料,如同被扯下的蝶翼,彻底从他掌中滑落,委顿在地。
薛绥只觉得身上骤然一凉!
夹杂着药汤蒸腾的热雾,毫无遮挡地拂过她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激起一阵细密的战栗。
浑身上下,只余一件贴身的月白小衣。
伶仃单薄的肩颈线条和隐约起伏的轮廓,都在眼前。
常年青灯古佛的清苦,让她瘦得惊人,锁骨嶙峋,仿佛一折即断。
露出的脖颈,在昏黄烛火下泛着一种冷玉般的光泽,拉出脆弱而倔强的弧线。
李肇的目光,沉沉地烙过
从她微微起伏的胸口,到绷紧的、线条优美的肩颈,再到她因剧痛而发白的唇瓣
仿佛被烈火灼烧过一般,他浑身肌肉瞬间绷紧如铁,呼吸粗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