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晕过去咬的。”他冷笑,“属狗的,薛平安。”
嘴里恨恨,却转身从小炉上端下药盅。
浓黑的药汁倒在青瓷碗里,苦味瞬间压过旖旎
薛绥试图撑坐起来,腰肢却被一只有力的手臂圈住。
李肇几乎将她半抱在怀,药碗递到唇边:“喝。”
“贫尼自己来”薛绥想挣扎,身体却软成一团。
“省点力气。”李肇打断她,稳稳地支撑着她虚软的身体。
“你压着孤的胳膊睡了一夜。该看的,不该看的,孤都看过了。”他忽然俯身,呼吸喷在她耳后,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心慌的亲密感。
“此刻再来矜持,不嫌太晚?”
薛绥呼吸一滞。
李肇目光在她身上扫过,意有所指。
“小衣也是我换的。不假人手。”
熟悉的幽香混着药味涌来,薛绥鼻子动了动,迫靠在他坚实温热的胸膛上,猛然惊觉什么似的,抬起眼睫,打量着眼前的男子——
若说出征前的太子肇,尚存几分属于少年的意气与棱角,那么眼前这个人,眉宇间已沉淀出深潭般的冷峻与掌控一切的威压。
是一个经历过血火淬炼、足以搅动风云的男人。
有些事,再由不得她
她偏过头去。
李肇又将她扳转过来。
专注而强势的姿态,温柔耐心。
可到底是一个从未侍候过人的天家贵胄
药汁灌得太急,苦涩瞬间弥漫整个口腔。
薛绥猝不及防,差点呛出眼泪。
“咳咳咳”她伏在李肇的臂弯里,咳得撕心裂肺,牵动伤口,疼得冷汗涔涔。
李肇皱着眉,大掌在她后背笨拙却有力地拍抚着,隔着里衣揉她肩胛骨,像在安抚虚弱的幼兽。
“慢点,无人与你抢。”
薛绥喉咙发紧,给他一记白眼。
这碗药,苦得跟黄连似的。
她蹙着眉头刚张嘴,要说话,一颗蜜浸过的梅子被塞进嘴里。
舌尖上,先是酸后是甜,是她从前爱吃的滋味。
李肇好似看不到她眼里的惊疑似的,转身将碗放在案上,片刻才道:
“张怀诚找精于配伍的人验过了,那暗器上的毒,与西疆的瘟疫同源。为延缓发作,加剧痛苦,还掺了腐骨草和一些秽物此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