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疫气,可经创口传染,极易致死”
说罢又不冷不热地瞥她一眼。
“孤把你那些婢子,都丢到偏院去了”
薛绥心下一惊,睫毛微颤。
“殿下不怕传染?”
李肇垂眸看她。
“孤在尸山血海里滚过,阎王殿前打过,怕什么?”他目光沉沉地锁住薛绥,淡淡冷哼,“倒是你,薛平安,你这破身子骨,再折腾几次,怕是连二十都活不过。”
“殿下是会咒人的。”
薛绥慢慢咽下口中梅子的酸甜,刚要抬眼怼他,李肇突然屈指弹在她额头。
“殿下——”
他低笑,在她眉心印下极轻一吻。
柔软的唇瓣触到皮肤,带着微凉的温度。
“你看孤,怕是不怕?”
薛绥浑身一僵
“乘人之危?”
“彼此彼此。”
“也是,我瞧着殿下这身子骨硬朗得,再活五百年都成”
“你也很会咒人。”
四目相对。烛光跳跃。
李肇那双讥诮的眼睛,悄然爬上了几分柔和。
指腹在她微凉的脸颊上停留了片刻,方才慢慢直起身,将她滑落的被角掖好,语气恢复寻常。
“御街刺杀来得蹊跷,看来你得罪的人不少小尼姑果然够歹毒”
薛绥靠在枕上看他,“贫尼这点微末道行,让殿下看笑话了。”
李肇没有立刻回答。
深邃的眼眸中,有明明灭灭的光影。
“这手法绝非寻常江湖手段。”
薛绥道:“行刺的死士冲出来时,大呼为平乐公主报仇。其中有个妇人,我瞧着面熟,从前是平乐身边的陪房,打过几次照面平乐案发后,她按说该随主家一同流放,却不知为何会出现在京城”
李肇指节紧捏,发出清响:“萧嵩做的?”
“不知。”薛绥摇头,“萧丞相位高权重,即使与我有旧怨,实也不该为我一个女子兴师动众”
她顿住话头,看着李肇袖口绣着的云纹
“当然,也可能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对方是冲殿下您来的,拿贫尼做筏子,借平乐的手,掩人耳目”
顿了顿,她加重语气。
“毕竟,殿下凯旋回京,挡了太多人的路。”
李肇眸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