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火候,这是刚熬好的,晾得差不多了。”
薛庆治让丫头把药碗递过来,亲手接过,用小勺轻轻搅了搅,又吹了吹,舀起一勺递到雪姬唇边,前所未有的耐心。
“莫说这些丧气话。把药喝了,好好睡个安稳觉。”
药气氤氲,甜腥味似乎更重了些。
雪姬定定地看着他,嘴唇抿得发白,身体几不可察地往后缩了缩。
“怎么?”薛庆治眉头一蹙,随即又舒展开,语气更柔和了一些。
“怕苦?我让人备些蜜饯。喝完药就吃一颗,可好?”
雪姬身子微微一僵。
空洞的眼中,忽然漾起一点水光,像枯井里落了滴雨。
眼前的男人,是她一生中所有不堪与狼狈的根源,也是她泥沼般人生里为数不多的、虚幻的光。
“老爷”她声音哽咽,干裂的唇微微翕动,在那片刻的温情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你为何突然待妾身这样好?”
“怎么跟孩子似的?待你好,还要论个长短不成?”
薛庆治微微一笑,药勺又往前送了送。
“等这阵风波过去,我带你去江南走走。那里水土养人,你的病定会好起来的。”
雪姬咳嗽两声,也不知听进去没有,顺从地张开口,将那勺温热的、带着诡异甜腥的药汁咽了下去,又仰头看他。
“六姐儿怎生还不回来”
薛庆治的手顿了顿,又舀起一勺药,递了过去。
“一早便派人去庵里传话了。你安心养着,她一会儿便回来看你了”
李肇:读友们,孤求婚了,你们看见没得?
读友:???啊这
薛绥:???这便是太子的“便宜行事”?果然够便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