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不能轻易违抗。
李肇的脸色沉了下来:“皇姑祖母,适可而止吧。”
“是太子逼人太甚。”大长公主花白的头发微微颤动,眼中怒火更炽,“太祖遗训在此——持金锏,正朝纲。老身不能替我儿讨个公道,那便替陛下除了这个祸乱东宫的妖女。”
大长公主径直发难,意图清晰。
“请太子即刻交出薛氏妖女,否则,休怪老身金锏无情。”
侍卫们脸色煞白,按在刀柄上的手青筋毕露,却无人敢动分毫。
太祖遗训,金锏权威,如同无形的枷锁,压在每一个人的心里。
殿内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李肇身上。
“皇姑祖母,恕孤不能从命。”李肇看着那近在咫尺的锏尖,看着大长公主眼中的偏执,平静地回应:“东宫没有什么妖女。薛六,是孤未过门的妻子,未来的东宫太子妃。她清清白白,容不得半点玷污。皇姑祖母辱她,便是辱孤,辱我李氏门楣!”
大长公主神色稍缓,眼中闪过一丝松动。
“太子可还记得,你刚被先皇帝册为太孙那年,老身抱着你,在御花园看锦鲤时说的话?”
李肇颔首,“记得。皇姑祖母说,皇家子孙,肩扛江山社稷,当以家国为重忍常人所不能忍,断常人所不能断,切勿为情所惑”
大长公主眼眶微微一红,声音也软了几分。
“那么小的事,你竟还记得。”她缓缓走到李肇面前,语重心长地道:“太子,念在往日情分上,你听老身一句劝,放了萧嵩,弃了那薛氏女这天底下红颜众多,要什么样的女子,姑祖母都可以替你做主”
平心而论,大长公主和萧嵩之流是不同的。她维护萧家,却也并非全然不顾大局。在皇室宗亲中,甚至是少数几个,曾对李肇有过疼惜的人
但皇权底下,没有亲情。
李肇心如明镜。
“孙儿不孝,只怕要辜负皇姑祖母的一片苦心了。”
大长公主脸色一沉,“太子当真要执迷不悟?就不怕老身动用金锏,治你个忤逆之罪?”
李肇挺直脊背,目光坦荡。
“若皇姑祖母执意如此,孙儿愿替未婚妻子受此一锏,只求皇姑祖母莫要再辱她清白”
大长公主气得浑身发抖,金锏在手里攥得咯咯作响。
“好!好一个情深义重!太子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