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滋养发髓,回头我让商队快马送来,姑娘试试?”
“托你的福。”薛绥回头瞥他一眼,笑意浅淡,“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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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厢房里,哈桑和副使等得有些着急。
薛绥尚未进门,二人便起身候到门外,右手抚胸,行个觐见礼。
“见过姑娘。”
哈桑的声音难掩激动。
说罢便朝副使示意。
副使躬着身子,捧上一个鎏金托盘。
上面摆着嵌宝石的银盒,一看便知是贵重物件。
“姑娘受苦了!”哈桑深深弯下腰,姿态恭谨,“听闻公主殿下与姑娘遭此劫难,王庭上下,无不痛惜,我等也恨不能以身代之这是下臣的一点心意,万望姑娘收下。”
薛绥的目光在银盒上停留一瞬,随即移开。
“无功不受禄,正使大人太客气了。”
她示意二人落座,自己也在一旁的圈椅上坐下。
“听闻正使大人今日去东宫瞧了我母亲,不知太医怎么说?”
“还睡着。”哈桑眉头拧紧,“太医说脉象平稳,淤堵的毒血也化开了些,就是就是人没醒,对外界全无反应”
哈桑眉头拧成个疙瘩,又问:“从前公主殿下清醒时,难道就对姑娘说过些什么?关于她的过去?”
“没有。”薛绥轻轻摇头,“在她心里,她只是薛府一个卑微的侍妾,她教导我的,都是如何在深宅中谨小慎微地活下去,讨得父亲喜欢”
她说着看了哈桑一眼。
“许是我娘当年遇袭时年岁尚小,惊惧之下,将过往深埋心底。久而久之,便连自己都遗忘了”
“是我等无能,未能早日寻回公主”哈桑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一下,高大的身躯似乎也佝偻了几分,声音艰涩,饱含愧疚,又满带希望。
“姑娘,公主殿下真的连一句与西兹有关的都没有吗?哪怕只言片语都没有?”
看得出来,哈桑仍不死心。
薛绥看着他,目光放空,“从我记事起,她连一句西兹话都未曾说过。只有一首哄我入睡的童谣”
她轻轻哼起那记忆中的旋律。
哈桑听着熟悉的调子,眼眶瞬时一红,猛地攥紧拳头。
“是!是西兹的摇篮曲公主幼年,先大妃先大妃也常哼唱不知公主殿下当年,究竟受了什么惊吓,才会什么都不提,又或是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