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到临头,他必须保住李桓,才能保住萧家的希望。
“魏王殿下,何故攀咬?”
萧文远涨红着脸争辩着,又猛地朝崇昭帝磕了个响头,满是痛心地喊道:“陛下,臣犯有失察之罪,悔不该不听端王殿下劝阻,以致酿成大祸。”
崇昭帝的目光望向李桓。
等着听他的解释。
李桓垂眸,微微吸气。
“父皇,儿臣听闻宫中有变,忧心紫宸殿的安危,才贸然入宫不、不料撞见萧大人与三弟兵戎相见,阻止不及,儿臣有罪”
“逆子佞臣”龙榻上的崇昭帝胸膛剧烈起伏着,握紧的拳头上,青筋暴凸,喉咙里痰音浓重,半晌,才迸出一句饱含怒意的话。
“都该死!”
一个死字尚未落地,他猛地弓起身子,哇地喷出一大口暗红的鲜血,溅在明黄的帐幔上
“陛下!”王承喜失声惊呼。
就在这电光石火间,天枢上前一步,稳稳扶住皇帝的后背,手指从容地扣上他的腕脉。
众人屏息凝神。
目光落在眼前的年轻男子身上,皆忐忑不已
大殿内,只有天枢镇定如常,冷峻的脸上静如沉渊。
“陛下不可妄动肝火,气郁攻心,于病情无益。”
他说话简洁,语气平稳,却自有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
崇昭帝喘息着,深深吸一口气,摆了摆手。
“你等可知罪”
皇帝的愤怒可想而知。
可是,刚苏醒的身体经不起太多的折腾,几句话便气喘吁吁
李桓见状,连忙磕头道:“父皇保重龙体,都怪儿臣等鲁莽,冲撞了父皇”
崇昭帝双眼冷冷盯着他,没有说话。
“父皇”李炎急忙开口,试图辩解,“儿臣并非有意闯宫,都怪太子悖逆,引来朝野非议儿臣忧心父皇的身子,情急之下,这才带兵护驾”
这是他在短时间内,能想出来的最体面的借口。尽管,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是托词
“哦?是吗”
崇昭帝不怒反笑。
“你指控太子谋逆,可有真凭实据?若无实证,便是构陷储君,其心可诛”
李炎看向李桓,再看萧文远,见二人皆低头不语,他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说道:“自从父皇病重,东宫便把持朝政,任免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