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气便会顺着储君之脉,缠上陛下的道基,万不可轻忽。”
崇昭帝病后,十分惜命。
一听与自己寿数有关,当即坐直了些,催促道:“仙长请细说。”
玄玑子道:“太子妃人选,命需极贵,方能旺国运、佑圣体。其品行、家世、样貌体态自不必说,尤其八字一层——日主需强旺,得月令之气,有天地灵气滋养,无冲克之象。方能稳固紫气。”
闻声,崇昭帝眉头皱起。
“依仙长看来,薛氏不妥?”
“大为不妥啊。”玄玑子摇头,语气沉重:“那薛氏郡主出身旧陵沼,煞气过重,刑克六亲,性情更似刚硬男儿,恐致阴阳倒置,于国运、于东宫、于陛下圣安大为不利。若强行婚配,只怕伤及陛下寿元,动摇大梁国本。”
皇帝浑浊的眼睛半眯着,喉间低低咳声。
眼下李肇权势日盛,皇后也有意促成婚事,西兹更来旨册封,以示恭贺。他如今身子虚弱,不到万不得已,不想为此事与太子再生龃龉。
沉默片刻,他方才问:“仙长可有合适人选?”
“待贫道细细推来。”
玄玑子闭目掐算,半晌睁开眼,“有了。”
在皇帝探究的目光中,玄玑子缓缓道:“京中有一女,乃皇后娘家谢氏旁支,闺名微兰,其父谢延展,素有清流名声。该女命格贵不可言,五行流通间官星明透,印星护佑,命带天乙、月德贵人,与太子殿下乃天作之合,更可引天地清气滋养陛下龙气,稳固道基,实乃太子妃之上上人选。”
崇昭帝沉吟。
“谢延展之女?”
他印象里有个模糊的影子,是一个安静守礼的大家闺秀。
谢家还有一个女儿,曾嫁过魏王,后来病死。
可再具体的事,他都想不起来了
他发觉自己的脑子像蒙了一层薄雾,近来总是混沌,好多原本紧要的事情,都变得模模糊糊。
但玄玑子说,这是杂念消退、道基渐成的征兆,是好事。
“陛下,天时不等人,要尽早定夺啊。”
崇昭帝揉了揉太阳穴,看着玄玑子笃定的神色。
“谢氏出身名门,知书达理,倒也不算辱没了太子。”
“陛下圣明。”玄玑子躬身,“此乃天意所示,陛下顺天应人,必能福寿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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