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奕,“谨遵师伯教诲,侄儿告辞。”
但见少年才抱了个拳,就立马返身跳上河岸,身后榆叶舟悄然化为指寸大小,打了个旋,掠至青衣少年衣前,静静飘落,少年伸出左手,绿叶悠然泊在掌心。
榆叶在少年手心像一道影子,投射在玉壁之上,日光悠悠,绿叶处静息迹,寒酸书生很快就发现了跟踪手段委实算不上高明的李安生,面露疑惑道,“小兄弟跟着我可还有什么事?”
向岩这一说话不要紧,他身旁的年轻女子也把头转了过来,如花似玉,眸含月水,樱唇似霜。
青衣少年尴尬地摆了摆手,道,“向大哥,我有点事情需要去此地县衙处理,可小弟不知道路。”
白衣书生笑如星河,朗声大笑道,“这还不简单,我们家对面就是渭阳县衙,我带你去就是,你救了我一命,还把我从魔道拉了回来,我还愁该怎么报答你呢,这点小事,刚好等你办完事情去寒舍一留,大哥请你喝酒。”
街道两旁屋舍错落,整齐俨然,无一不向外人彰显着当地工部没吃干饭,将吃官家饭养来的力气一分不少地都花在了为民服务上,李安生不禁暗暗赞许,看来渭阳县的官员还不算都是狼狈之徒。
李安生突然想到了什么,街道两边的酒楼勾栏房檐上好像都挂着一面金色三角旗,少年四处张望了一下,发现家家户户尽是如此,不禁好奇道,“向大哥,我看你们这每家房子的屋顶上好像都悬挂着一面金色小旗,这里头有什么讲究吗?”
向岩身旁女子闻声娇笑道,“小兄弟不是本地人吧?”
李安生点点头:“这儿是什么地方?”
向岩笑着指了指家家户户挂着的金旗,道,“小兄弟不是本地人,不认得这方玄旗也就不奇怪了,这是我们麦冬国的象征,大丰金穗旗。”
李安生还没来得及去问这个麦冬国距大夏几天路程,就瞥见一位半百老者在家酒肉铺购买吃食,老者在两块猪肘肉之间挑来挑去,无非就是一块比另一块重了半拉几两,老人却是犹豫不定,最后掂了掂手中仅有的半绽碎银子,颤颤巍巍递向肉铺掌柜,道,“崽,给我把这块大的包起来吧,不用剁太碎,六儿喜欢吃大块的。”
肉铺掌柜看起来也不过而立之年,身材微微发福,虽然干着辛苦事,倒是生得一副好皮囊,白面净嫩,瓜子儿脸。
肉铺掌柜应了一声,接过银两,拿起老人挑的那块猪肉,看也不看就是几刀下去,干净利索,剔出无数骨头,放到秤盘中一称,笑道,“陆叔,今天这肉不实在,赔钱货,份量轻,您算是买着了,这不,还差好几两呢,得嘞,我给您加够。”
老人并没显得多开心,反而皱起眉毛,为难道,“娃,你每次都是这么跟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