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不的,下辈子结草衔环再报。”
在古代,谁不会觉得未成年人就该接受抚养,家养不的,国家该养,所以恩情永远是恩情,逃不的。
怎么报恩,有讲究。
洪夫人叹气:“你心是明白的,不必我多说什么。”
“请义母放心。”程丹若说。
洪夫人留她用午膳,期间又与『奶』『奶』见,双方寒暄片,就散。
饭后,程丹若又替洪夫人诊脉,确认她身体无恙,便告辞去陈家。
间刚刚好,陈家已经用午膳,陈老太太还没歇下。
“老太太万福。”程丹若屈膝福。
陈老太太见她,轻轻笑:“倒是没想,我老婆子还能见到你。”
程丹若微笑:“老太太身体可好?”
“若我说不好,”陈老太太慢条斯理地问,“你当何?”
这话中带刺,程丹若哪会听不出来,不卑不亢:“我替您把脉试试。”
她既往得顺从,陈老太太便缓和口吻:“不必,水土不服而已,歇两就好。”
程丹若点点头,接丫鬟手中的茶盏,与从前般奉茶端水。
陈老太太的嘴角出现淡淡的笑纹,慢慢:“你这孩子太实诚,受委屈,忍忍就是,等你表叔来,会替你讨个公,非要进宫去。”
程丹若不动声『色』:“老太太说笑,晏老先生为人正派,夫人和气慈爱,哪有什么委屈。只是,我虽不才,知忠君报国,有命,不敢不从。”
陈老太太目光闪烁,表情却愈发慈和:“这是老成之言,难得你都明白。”
程丹若微微笑,关切:“不知老太太、太太路行来,可还顺利?”
直作壁观的黄夫人,终于开口:“旁的倒是还好,我们走水路,没遇太多难民,只不水位低,等好候。”
她端茶润嗓子,又问,“你在宫切可好?”
“不寻常当差。”程丹若回答。
黄夫人:“安分守己,莫要惹是生非。”
程丹若应下。
“你在什么地方做事?”陈老太太问。
“内安乐堂。”程丹若照实说,“给宫人们治病。”
陈老太太问:“怎的没去贵人身边?”
“医术浅薄,难当任。”她答,“若招来祸事,恐累及家人,不敢托。”
空气静默。
陈老太太阖阖眼,说:“累,散吧。”顾由丫鬟搀扶,到头卧室休息去。
黄夫人携程丹若的手,安抚地拍两记:“到我那儿去,和婉娘说说话,你们到底是表姊妹,别离得远就生分。”
又轻声,“老太太路都念你,怕你受委屈,谁想你这孩子,声不吭竟然进宫去,可不叫我们担心?”
程丹若立:“劳老太太、太太惦记,是晚辈的错。”
不得不说,陈老太太和黄夫人这对婆媳虽不对付,却十分默契,个扮红脸个扮白脸,敲打她又安抚她。
而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