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
“这样不好吗?”谢玄英,“今后家业、爵位是二哥的,他可以做一辈子富贵闲人。”
靖海侯淡淡道:“一个空头爵位有什么用?京城里空有爵位的纨绔还吗?不三代,家业必败。”
他叹口气,真心诚意道:“你二哥虽不如你挑,但守成有余,你既有志气,必走家里的老路?”
谢玄英面无表情:“父亲的意是,即便陛下要用我,您也会替我辞谢恩典?”
“你太轻了。”靖海侯不咸不淡道,“难以服众。”
意是,不管是五军督府,还是兵部,不会支持他掌兵。
谢玄英缄默一刹,忽而道:“我在昌平侯身边,碰见了他家的小公子。”
“冯四郎?”靖海侯记得昌平侯的幼子,“那孩子锋芒毕『露』,骄气太盛了。”
谢玄英道:“他有父亲做靠山,自然可以骄气。”
靖海侯顿住,半晌,无奈道:“爹不是不你着想。我经你物『色』了一门好亲事,不比许家差。”
谢玄英:“噢?”
“两广总督张文华的嫡幼女,如?”
两广总督不止管两广之地的军务、粮饷,还兼粮饷,带管盐法,绝对的封疆大吏,家底殷实。
他家的嫡幼女嫁,恐怕是真的十里红妆,家财万贯。
靖海侯笑道:“去我替你打听了,人品样貌是好的,在家很受宠,配你也不算辱没。”
“两广总督……”谢玄英品着这个官职背后的意,抬起眼眸,“父亲既想我家族牺牲,又要我家里联姻,也太令人寒心了。”
靖海侯道:“这门婚事,不比你二哥的差。”
谢玄英微嘲:“先夫人二哥说的亲事,自然是好的,儿子不敢比及。”
荣二『奶』『奶』姓刘,祖上是世袭伯爵,当祖父这辈没了,便立志读,父亲是正经的二甲进士,如今位任右副御,巡抚湖广,母亲是寿阳县主。
虽然眼下看起来不显眼,但却十足十得殷实——湖广(即两湖)富饶,天下粮仓,巡抚的日子当然好过,过些攒够资历,入主中枢也顺成章。
而寿阳县主是寿郡王唯一的女儿,他家无嗣除国,郡王府大半家业,全给了寿阳县主做嫁妆,家底丰厚。
荣二『奶』『奶』是嫡长女,当初进门时,十里红妆,运嫁妆的船望不到尽头。
先夫人能儿子说成这门亲事,全靠谢皇后穿针引线。她和寿阳县主是闺中相识的手帕交,亲自做媒,方才能成。
两广总督的管辖范畴虽比巡抚大,可他祖上是丁,中进士后,从最底层的县令做起,一路爬到总督的位置。
可以说,刘家世代积累,加上县主的嫁妆,家底殷实,厚积薄发。
而张家手起家,底蕴人脉皆有不足,光有钱又有什么用?这门亲事,是冲着和靖海侯府联姻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