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海侯道:“张文华的差事办得不错,早晚更进一步。他是有本事的人,你有这样一个岳父,助益良多。”
谢玄英同意父亲的判断,但道:“请恕儿子不能从命。”
靖海侯薄怒:“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这门婚事,对家里的好处有九分的话,儿子最多占六分。”谢玄英道,“家业是二哥的,兵权是二哥的,连我的婚事也要让他三分?”
“混账!”靖海侯忍无可忍,抄起茶杯砸在地上,“逆子!你以你有今天是靠谁?婚事我经定了,由不得你不同意。”
谢玄英擦掉溅在脸颊边的茶水,慢慢道:“是啊,父亲做了决定,我当然不能不同意。儿子可以同张家结亲,也可以不要这次掌兵的机会,但二哥——一定会去金吾卫。”
他说:“反正还有大哥,我也能等。”
“你!”靖海侯深吸口气,“兄弟阋墙,骨肉相残,是你的道?”
谢玄英不动声『色』:“父亲恕罪,儿子不过随口一说。”
靖海侯盯着他的脸,满脸愠怒,心中十分冷静,迅速盘算着:看来,这次真的激怒了老三。也是,到嘴里的肉非要他吐来,确实难人。
本以张家的亲事能安抚他,没想到他这般多疑,竟以他是想借张家,老二谋好处。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靖海侯心里清楚,老大虽庶,却有傲气,给他机会夺取军功,他宁可自己挣前途,这些也因此和老二系转缓,老二呢,心细了些,没办法,从小在继母手上过活,不多点心不行,偏偏又是嫡长,一举一动有人盯着,还总拿来和老三比。
三子是最乎预料的,他一生,未免同室『操』戈,他决定令他从文。唯恐师长身居高位,反过来增添助力,专门挑了晏鸿之这样的清流。
原本,家里因这样的安排,倒也勉强和谐。谁想老三越长大,天赋越众,竟然引来陛下伸手。
十根手指有长短,嫡长继承家业,天经地义,他不能不老二打算,多他增添筹码,以免百后,谢家在他手上没落。
可独木不成林,他不得不打压老三,却也没有废掉他的打算。
张家的婚事,乃是真心他着想。
唉,还是时机不对。原以能够安抚他,没想到,反而引来他的猜疑。
但无论如,兄弟有矛盾很正常,谢家却不能此内耗。
。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