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不多你一个。”程丹若说。
梅韵没料到她这么爽快,怔了一怔,倏而面『色』大变:“奴婢绝无非分之想,『奶』『奶』若是不信,尽管把我打发了。”
“我知道,你是忠心。”程丹若言简意赅,“让你去,是觉得用得到你。”
梅韵这才回缓脸『色』,和她请罪:“奴婢胡言『乱』语,『奶』『奶』不要放心上。”
“没事,去吧,叫玛瑙来。”
和玛瑙的谈话也大同小异。
程丹若问:“你愿意跟去大同,还是留在这看家?”
玛瑙说:“夫人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她又问:“你觉得喜鹊和黄莺,谁更适合跟着去?”
玛瑙早有腹稿,答如流:“喜鹊大胆伶俐,黄莺温柔和气,看『奶』『奶』觉着谁更得用了。”
“锦儿和霞儿呢?”
“锦儿老实,霞儿机灵。”
程丹若有数了,道:“叫喜鹊来。”
她也问了喜鹊的意愿。
喜鹊道:“奴婢自然是要跟您去,您身边不能没有自己人。”又建议她,“您身边的人不多,总要留一个在这,替您留心着。”
再问黄莺。
黄莺说:“我听夫人安排。”
程丹若问她:“你是哪人?”
“奴婢是海宁老家的。”她说。
程丹若便有了抉择:“北边气候恶劣,你在南,恐怕不适应,留下来替我看家吧。”
“是。”黄莺柔声细语道,“奴婢一定留神。”
至于锦儿霞儿,两个都才十岁,不顶事,霜『露』院也需要丫鬟洒扫清理。程丹若便让她们留下了,又定下竹枝跟去,至于竹香,她有家人在府,行事便,也好和黄莺作伴。
丫鬟们安排妥当,陪房就简单多了。
程丹若统共有两家陪房,一家是轻夫妻,一家是一家口。她考虑到出门在外需要人手,决定两家都带去,只是那家的孩留下,十六七岁的人,留在前院帮手,也好和晏家走动。
晚,夜幕合,烛光昏暗。
谢玄英奔波了一整日,正在泡脚缓解疲劳。
屋一股淡淡的『药』草味。
程丹若和他说:“丫头带五个,玛瑙、喜鹊、梅韵、竹枝、竹篱。林妈妈肯定也要去,你的长随选好了吗?”
“柏木、松木都带上,林桂留下看家,还有林管事。”谢玄英报完,反问,“你带竹篱去干什么?”
“母亲让带的。”她道,“没必要为小事,让母亲不愉快,她很担心你。”
谢玄英皱眉:“我去和母亲说。”
程丹若拨着烛芯,平淡地说:“不必了,男人要偷腥,有的是办法,何必在意一个丫鬟。”
男人出轨,从来都是为他想出轨,而不是被谁勾引了。
“向来是心动,不是风动。”她说,“心不动,幡就不动。”
谢玄英哑然。
他和竹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