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入修院。”字迹凌厉,透着股不容置喙的威严。
进考场时,监考的老夫子用灵镜扫过每个人的脸,镜光冰凉,照得人心里发慌。云澈的座位在最后一排靠窗,窗外就是操场的测灵台,明天那里将决定他的命运。
辰时三刻,钟声响起,考卷被分发下来。纸张是特制的灵纸,带着淡淡的檀香味,上面的题目用银粉书写,遇灵力会变色,防止篡改。云澈深吸一口气,打开笔帽,笔尖刚触到纸页,就听见前排传来压抑的抽气声——第一题的语文作文题,竟是论凡根与天才。
他握着笔的手顿了顿,余光瞥见斜前方的王浩正咬着笔杆,额角冒汗。据说王家直系的王辰从小请青云修大的先生授课,笔试从未低于600分,哪用得着为这种题目犯愁?云澈低下头,在草稿纸上轻轻写下“青禾”二字——去年冬天,他和小棠在雪地里种的那株,明明被冻得只剩根须,开春却第一个冒出绿芽。
时间在笔尖划过的沙沙声里流逝,日头渐渐升高,照在考卷上,银粉字迹泛着微光。理综的灵植题果然刁钻,问的是“蚀骨草与青禾苗的共生条件”,云澈想起张执事药圃里那两株缠在一起的灵草,蚀骨草的毒被青禾的灵气中和,反而长得更旺,笔尖不由得快了些。
午时休考,考生们涌到食堂,却没几个人吃得下。云澈啃着沈砚带的灵植糕,听见旁边有人在哭——是李家的旁系子弟李青,正把数学卷纸揉成一团,“最后那道阵法题根本看不懂!我哥(李家直系)早就会了,说这是入门级的”
“旁系哪能跟直系比?”有人叹气,“听说赵家直系的赵雅,笔试随便考考都能进前二十,人家压根不来考场。”
沈砚把自己的灵泉水递给云澈:“别听他们的,你最后那道题的辅助线画得比我好。”
下午的英语考试格外煎熬,听力里的语速快得像机关枪,还夹杂着灵植生长的沙沙声作为干扰。云澈靠着小棠留下的青禾叶提神,才勉强跟上节奏。交卷时,他看见王浩的家丁正拿着玉盒接考卷,王浩的手还在抖,显然考得不顺。
走出考场时,夕阳正沉,考生们的脸被染成金红色,却没几个人笑。四大家族的马车前围满了人,王家族长的弟弟正板着脸训斥王浩,“这点分数怎么对得起家族给你请的先生?”声音不大,却足够周围人听见。
“别理他们。”沈砚拽了拽他的袖子,“旁系的压力比咱们大。”
云澈点头,却觉得手心的汗把考袋都浸湿了。他知道,笔试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