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口殷红的精血从舌尖喷出,不偏不倚落在蚀心魔剑的剑身上。“嗡——”魔剑瞬间发出一声凄厉的嗡鸣,紫火骤然暴涨,竟有丈许长,将沈砚整个人裹在其中。他身上的魔纹像活了过来,顺着血管疯狂游走,爬过脸颊,在眉心凝成一个诡异的符文,气息竟隐隐突破了聚气六层的桎梏,朝着七层猛冲!
“疯了!”云澈心里猛地一沉,沈砚这是在燃烧心脉精血催发魔功!这种禁术能在短时间内提升修为,代价却是折损阳寿,甚至可能当场爆体而亡。他不敢再留手,青禾剑在他掌心转了个圈,剑刃如骤雨般点出——
“青禾破蕾!”
无数道青色的剑气从剑尖迸发,像初春破土的新芽,密密麻麻地朝着沈砚涌去。剑气撞上紫火,发出“噼啪”的爆响,紫火被剑气撕裂,却又很快愈合,而青色剑气也在魔气的腐蚀下渐渐消散。
崖顶的碎石被两股力量炸得粉碎,尖利的石片呼啸着四处飞溅。沈砚的身影在紫火中忽隐忽现,蚀心魔剑的每一次劈砍都带着毁天灭地的疯狂,剑风扫过之处,坚硬的岩石被腐蚀出一个个蜂窝状的小洞,连空气都弥漫着刺鼻的腥甜。
“刺他左肋!那里是他旧伤!”沈砚突然嘶吼着变招,蚀心魔剑虚晃一招,实则手腕翻转,剑尖刁钻地刺向云澈左肋——那是去年大比时被柳媚的软鞭抽中的地方,虽已痊愈,却仍是旧伤所在。
云澈的瞳孔骤然收缩,青禾剑来不及回防,只能猛地侧身,魔剑的尖刃擦着他的肋骨划过,带起一串血珠。血珠刚溅出,就被紫火瞬间烧成了灰,留下一道焦黑的伤口,刺骨的寒意顺着伤口往里钻,竟让他的灵力都滞涩了一瞬。
“为什么不还手?!”沈砚的攻势如狂风暴雨,蚀心魔剑的影子几乎将云澈完全笼罩,“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怜?是不是觉得我现在像条疯狗,连让你认真出剑的资格都没有?!”
他的声音里带着哭腔,紫火却烧得更旺了,魔剑的剑尖离云澈的咽喉只有寸许。云澈的青禾剑始终守在要害前,剑脊磕在魔剑的刃上,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像是在敲一面泣血的钟。
“我当年怎么就瞎了眼,觉得你是个值得交的朋友?”沈砚的剑突然一偏,放弃了攻击云澈的咽喉,转而劈向他握剑的手腕——那是想废了他的修为!紫火在刃上疯狂跳动,带着玉石俱焚的决绝。
云澈眼神一凝,青禾剑突然翻转,剑脊如铁山般重重磕在魔剑的剑刃上。“铛——”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沈砚只觉一股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