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澈的心猛地一跳,下意识地握住了腰间的令牌。“前辈怎么知道?”
“整个铁石巷都在传。”老者拿起青禾剑,对着光仔细看,剑身上的划痕在阳光下像条银色的蛇,“说流云阁那边出了个聚气巅峰的小子,用两柄玄级剑杀了黑煞,还宰了个会放魔气的黑袍人。今早送煤的老汉说,望月楼后门的血都流到街面上了,黑石帮的人抬尸体时,哭爹喊娘的。”
他用指关节敲了敲青禾剑的凹陷处,发出“咚咚”的闷响:“这剑韧是够韧,青禾木芯里的灵力能顺着伤口自己修复,可缺了点刚性。被黑煞那记裂山掌震凹了剑脊,得加块玄铁精进去,熔在剑脊的凹槽里,才能补回那股挺劲。”
“晚辈带了玄铁精。”云澈连忙递过鹿皮袋。
老者解开袋口,抓起一块玄铁精在手里掂了掂,又凑到鼻尖闻了闻。“嗯,是黑风岭深处的原生玄铁,没掺过杂矿。”他用指甲在铁精上划了道痕,露出里面更亮的银色,“纯度不错,够修两柄剑了。墨影剑的缺口得用灵火熔了边缘,再把玄铁精填进去,淬三遍水才能让新铁和老刃融成一体。”
他站起身,指了指屋后的小炉。那炉比前院的灵火炉小得多,炉身是紫铜铸的,上面刻着细密的聚火纹。炉边摆着个青石水槽,里面的水泛着淡淡的蓝光——那是加了“寒泉冰”的淬火水,能让铁器变得更坚韧。“三天后来取,”老者的声音里带着股不容置疑的笃定,“保证比原来好用三倍。玄铁精融进剑里,能让墨影剑的破甲力再增三成,青禾剑也能抗住凝元中期的硬撼。”
“晚辈还有一事相求。”云澈犹豫了一下,目光落在老者刚打磨好的短剑上。那剑泛着层柔光,显然是柄上品法器,“想打听些事。”
老者重新坐下,拿起细砂纸继续打磨短剑,动作没停,头也不抬:“玄青主院的事?”
云澈惊讶地看着他,手里的麻布差点掉在地上。
“铁石巷的铁匠,耳朵都长在风里。”老者笑了,砂纸摩擦剑身的“沙沙”声里,他的声音透着股了然,“前几日玄青主院的人来打了批暗器,领头的是个穿月白长袍的修士,袖口绣着三叠云纹——那是主院的内门长老。”
他放下砂纸,拿起块麂皮擦拭短剑,剑身映出他苍老却锐利的脸:“暗器做得怪得很,是些柳叶镖,边缘带着倒锯齿,镖尖淬了药。我徒弟好奇,沾了点药渣放灵火上烧,冒的烟是灰黑色的,闻着像‘散灵藤’的味儿。那藤汁邪性得很,沾着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