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好缺这个。”
她的剑囊里其实有两张疾风符,是师父临走时给的,但沈砚递来的这两张,符文确实更精妙。尤其是符尾那个小小的“火纹印”,是丹鼎城顶级制符师才会留的标记,市面上根本见不到。
“客气什么。”沈砚挠了挠头,左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摆——他方才在万符斋,为了这两张符箓,把自己攒了半年的碎银全掏出来了,还跟老板磨了半个时辰的嘴皮子。可看着林溪月认真看符箓的样子,又觉得值了。
窗外的夕阳渐渐沉下去,把天边染成了粉紫色。丹鼎城的暮色来得慢,远处的炼丹阁顶还亮着最后一缕金光,巷子里传来药铺关门的木板声,带着点懒洋洋的暖意。
沈砚看着林溪月把符箓小心地放进剑囊,蓝丝绦的穗子垂在囊口,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他忽然想起今早路过城西时,看到望月台的石阶旁摆着个木牌,上面写着“今夜月满,宜登高”。
“听说城西有处望月台,”沈砚的心跳莫名快了起来,眼睛盯着窗外的暮色,不敢看她,“今晚月色好,据说能看见全城的灯火,要不要”
他话说到一半就卡住了,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来的路上练了十几次的邀请,到了嘴边怎么就变结巴了?
“好啊。”
林溪月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钻进沈砚耳朵里。
他猛地转头,正好对上她抬起来的眼。她的瞳孔在暮色里显得格外亮,像盛着揉碎的星光,嘴角还带着浅浅的弧度——那弧度很小,却真实存在,不像平时总抿着的样子。沈砚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刚才想好的话全忘了,只剩下傻乎乎的笑:“那那我们晚些时候去?”
“嗯。”林溪月点头时,鬓角的碎发又被风吹了起来,她抬手把头发别到耳后,指尖划过耳垂,泛起淡淡的粉色。
夜幕降临时,两人并肩走在丹鼎城的石板路上。
比起清晨的药香,夜晚的丹鼎城多了几分烟火气。主街两旁的灯笼次第亮了起来,红的、黄的、绿的,映得石板路像铺了层碎金。街边的小摊摆了出来:卖糖画的老汉支起了铜锅,糖浆在铁板上滋滋作响;烤红薯的炉子冒着白气,甜香混着药香飘得很远;还有孩童举着风车跑过,银铃似的笑声惊飞了檐下的夜鸟。
林溪月走得很慢,眼睛偶尔会扫过路边的小摊,却不说话。沈砚跟在她身侧,离得不远不近,手心里全是汗——他以前跟师兄弟打闹时,能从街头吵到巷尾,可跟林溪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