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轰隆隆——”
炮击声如期而至,但却并没有打在北风驻守的阵地上,仔细一听,声音源自几公里外的中路军大本营。
紧接着,奉军迅速还击。
罡风吹过,炮声阵阵,众人只觉得脚底酥麻,巨流河两岸顿时沸腾起来。
赵正北冲出军帐,径直朝前线阵地飞奔而去。
这时候,战壕里已经没有人哼唱窑调了,所有人都被炮声惊醒,神情紧绷地架着枪口,朝着对岸张望。
巨流河漆黑如墨,只有水面上的浮冰泛着荧荧微光。
目之所及,一片斑驳,但却并无任何异样。
赵正北跳进战壕里,端着望远镜仔细搜寻,也没看见任何敌军的身影。
尽管时下昏暗,但如果敌军准备在这处河段发起进攻的话,总该有些风吹草动才对,结果炮击声响了半天,河对岸却始终没有任何动静。
渐渐地,有老兵从战壕里探头张望,随后又迅速蹲下来,点了支烟,暗自庆幸道:“应该不打咱们这边了,俩月饷银到手,还不用拼命,挺好,挺好!”
“真的?”有新兵也跟着蹲下来。
“真的个屁!”老兵骂道,“我蹲这抽根烟,你过来干鸡毛,想害死咱们呐,赶紧去盯着上面!”
新兵摸不着头脑,便又战战兢兢地起身警戒。
赵正北蹲在战壕里观察一会儿,见河对岸始终没有异样,就冲各营长吩咐道:“你们在这守住阵地,我回去一趟。”
说完,就起身朝缓坡后方的军帐走去。
帐内亮着汽灯,通信连正守在电报机和野战电话机旁,随时等候上峰传来的指令。
“指挥部有消息吗?”赵正北问。
大家摇了摇头,纷纷说:“没有。”
没有命令,那就应该继续坚守阵地,除非指挥部被炮弹炸了,但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赵正北也没原地傻等,而是快步走到桌案前,用手指着作战地图,说:“听声音,炮击的地点应该离这里不远,最多不会超过五公里,咱们的阵地也有可能受到波及,但最重要的是,如果敌军从中路打开突破口,很有可能为了扩大战果来袭击我军侧翼,应该让弟兄们提前准备。”
闻听此言,几个副官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常念慈却走过来,低声说:“长官,咱们是不是应该再跟东洋顾问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