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商量啊?”
“商量个屁!”赵正北骂道,“没鬼子就不会打仗啦?”
“可是他们是顾问呐!如果不跟他们商量就擅自做主,搞岔了可是要担责任的”
“闭嘴!天大的责任,有我这个团长顶着,轮不到你来背锅!”
赵正北看见这翻译就觉得眼烦,摆摆手让他滚蛋,随后又叫来副官传达命令,吩咐阵地上的弟兄们加强左翼防守,同时派出一队侦察兵,顺着河岸往南走,打探中路军那边的战况如何。
紧接着,又叫通讯兵向直属旅部发去消息,如实汇报这边的情况,等待上峰回电安排。
所有命令发布完毕,众将士按部就班,即刻各自忙碌起来。
赵正北神情严肃,背负双手,默默地站在作战地图前,也终于不再言语。
当兵十年,他身上原有的流氓气逐渐得到洗练,现如今已经越来越像是个真正意义上的军官了。
等不多时,旅部传来回电。
通讯兵转译汇报道:“团长,上峰命令我部坚守阵地!”
赵正北点了点头:“有消息随时通知我。”
说完,便又起身离开,回到阵地上去亲自督战。
“轰隆隆——”
“轰隆隆——”
炮击声断断续续,始终没有间断,直到天色蒙蒙亮时,方才逐渐稀疏下来,取而代之的则是一阵阵极其微弱的枪击声。
看样子,大概是郭军发起渡河强攻了。
赵正北不清楚中路军的战况如何,也不知道北侧的黑省骑兵旅是否有任何应对,他只能静静地等待上峰的命令。
战场上的绝大多数时间都很无聊,普通官兵根本就不清楚整体局势,只是按照吩咐做出相应的行动。
指挥部让他们向前移动三十里,他们就向前移动三十里;让他们向后移动三十里,他们就向后移动三十里。
有时候是佯攻的诱饵,有时候是殿后的炮灰。
在没看到敌军之前,官兵多数情况下并不清楚自己的处境。
但今天的情况却有所不同,直至天光大亮,赵正北的部队仍然没有接到任何命令。
不过,先前派出去那队侦察兵,倒是带回来一则重要情报——今日拂晓时分,郭军的确发起了渡河强攻,敌军官兵利用小木板,或是干脆徒步涉水,向中路军阵地发起冲锋。
“情况怎么样?”赵正北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