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清润,专门对付阴虚生的‘虚火’,这三味是‘治本’的,把‘阴虚内热’的底子给翻过来。”
“剩下这三味,是管‘安神’和‘调神’的。”方言继续说道:
“茯神比茯苓更偏重于养心安神,就像给心神找个安稳的住处;浮小麦能收敛心气、缓解烦躁,对付那种心里发空、坐立不安的劲儿;炙甘草调和诸药,还能配合浮小麦,有点像甘麦大枣汤的意思,帮着稳住情绪。”
他顿了顿,看向众人:
“你们觉得药少,是因为之前看我治的多是杂病、顽症,得兼顾多个病机,比如又有寒湿又有气虚,就得寒热药、补泻药一起上。但张先生这病不一样,核心病机很单纯就是情志久郁化火,耗伤了心肺之阴,没那么多复杂的兼证。”
“金匮要略里治百合病,最经典的百合地黄汤就两味药,百合和生地黄,我这已经加了四味辅助的,够周全了。”
方言拿起处方纸晃了晃:
“药不在多,在‘对证’。就像射箭,靶子找准了,一支箭就能中;靶子找不准,十支箭也白搭。他这病,重点在‘养阴’和‘安神’,这六味药各司其职,多一味反而可能添乱。”
金无病挠了挠头:
“那不用加点通络的?他不是瘫痪吗?”
方言说道:
“他这瘫痪不是经络堵了,是‘神’指挥不动‘形’了。”
方言顿了顿,知道金无病的水平,于是又打了个比方道:
“就像木偶戏,线没断,是提线的人慌了神,手不听使唤。这时候该先稳住提线的人,而不是去剪线、接线。等他心神安定了,阴虚的火退了,肢体自然就听指挥了,加通络药反而是本末倒置。”
金无病恍然。
张忠孝这边听完,也听懂了,他点头道:
“方大夫说得在理,我这病确实怪,不是骨头筋肉的事儿,那就按这方子试试。”
方言把处方递给一旁的谢春荣,说道:
“让药房水煎两次,待会儿服用一碗,后面就早晚温服。”
“服完三剂到时候根据情况微调,大方向不变,少用药,多调神,应该要不了多久时间就会很快恢复。”
谢春荣点了点头,然后就出门去药房了。
接着方言对着患者说道:
“来,我再给你做一次针刺治疗试试效果。”
患者本来以为方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