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伤着阳气。就像去年我治的那个肺痿病人,用麦门冬汤的时候加了点炒谷芽,既能防止伤着胃口,又能帮着身体生化气血。”
这回答过后,就是最后老方了。
他对着方言也笑了笑,说道:
“回到金匮原文,‘肺痿’与‘肺痈’皆属肺系病证,其脉象一虚一实,一为‘寸口脉数虚’,一为‘脉数实’。若一患者脉数而兼‘浮而无力’,是肺痿还是肺痈?为何?当用何方加减?”
老方这个问题中规中矩,至少对方言来说是中规中矩的。
方言根本也没怎么想,就说道:
“这明显是肺痿的虚热证。”
方言说得干脆利落:
“脉跳得快是有热,浮在表面还没劲儿,这就是虚,正好对得上‘寸口脉数虚’的说法。”
“要是肺痈的话,脉快但有力,肯定还带着胸口疼、咳嗽带脓血、舌头红舌苔黄这些毛病;但这个病人脉浮着没劲儿,肯定是咳嗽吐黏沫、嗓子干,所以得用麦门冬汤,再加点沙参、川贝,既能滋阴清热,又能帮着肺往下顺气。”
听到方言回答完,方药中点了点头。
然后对着方言说道:
“好了,问题问完了。”
方言点了点头。他瞄一眼,季钟朴这会儿放下笔,他在评分表上轻轻敲了两下,对着工作人员示意。
“第二组考生方言,面试结束。”旁边的工作人员说道。
方言转身时,瞥见楚乔南正在三组作答,手舞足蹈地比划着什么,赵锡武正捻着胡须,听着这位周左宇的高徒回答问题。
李正吉这会儿也正在回答,神态很镇定。
倒是四组那个陌生考生,脸色发白地站在原地,像是还没从刚才的追问里回过神。
走出会议室的瞬间,走廊里的喧嚣扑面而来。
后面的人正扒着门框往里瞅,见他出来,众人立马对着他招呼。
“方哥,咋样?没问题吧?”后面排队的雷莲声音里还带着点颤音,手里的准考证被攥得发皱。
方言刚要开口,就被工作人员引向楼梯口:
“考试结束,请往这边走。”
楼下这会儿已经有不少人了,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有人对着窗玻璃复述刚才的答题思路,有人用铅笔在草稿纸上默写方剂。
方言看了一眼手表,这会儿已经是中午十一点过了,他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