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沙砾。
这样的妻主,他如何不爱她呢。
后来那个同僚消失了踪影,也不知道去哪了。
其他同僚对盛子骄态度越发恭敬疏离。
盛子骄毫不在意,乐得自在。
反正有凤奚在,他们也不敢多难为自己,只是看不顺眼还是有的。
视线回到现在,总而言之——
明天是不得不去上值了。
盛子骄想到这有些烦躁。
她说过段时间再去看沈清伶父子,一个是怕去的频繁被凤奚察觉了,另一个原因就是,她得天刚亮就去上值。
含着幽怨,盛子骄在凤奚的轻哄下早早睡了。
等她睡熟了,凤奚才起身去批未批完的奏折。
晚上耽搁了太久,本该今日处理完的奏折也就拖了会。zw.ćőm
凤奚是个相当自律的人。
等天上挂满星子,暮色黑沉如漆时,他才揉揉酸疼的胳膊放下了笔。
他却没有立即休息。
窗户透进一片墨色,烛灯安静沉默的亮着。
桌上奏折摆放得整整齐齐。
凤奚摆弄着手指上的玉扳指,垂眉静静思考了一会。
“明日,把元旦带过来我见见。”
屋内看不见旁人,却不知从哪里传来低调的声音。
“是,主子。”
堂堂铁血营的主人,想知道什么事情,也只是时间长短而已。
没有任何东西能瞒得过凤奚的眼睛。
他倒要看看,梨花香的主人到底是不是这个元旦。
不知为何,本该胸有成竹的凤奚难得有些烦躁。
烛火也随着不知道从哪里漏进来的风跳跃着。
烛光与阴影跃动,应在凤奚沉沉的眼眸。
不急。
这些年,他不知道处死过多少妻主身边的人了。
不差这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