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未转头,只低声一语:“陛下,可好?”
顾清萍一怔,随即柔声:“白日太医回禀,说陛下脉息稳,气弱而不虚,适合调养。”
朱标点点头,复又沉默。
顾清萍坐到他对面,柔声道:“您已非少年,讲策回锋,驭人立局,皆已自如。您今日所言,已传至内阁之耳。”
朱标抬眼:“他们怎么说?”
“内阁无言,但翰林院三位侍讲连夜求观讲稿,国子监亦有士子请记原题,传为‘当代三问’。”
朱标微微一笑,眼神却清冷:“他们不是为问,而是为局。”
“这天下的人,从不关心太子如何‘继’,只在乎皇上何时‘不在’。”
顾清萍望着他:“所以,您才亲身设此局?”
朱标低语:“我已不能等。”
“再不走上前一步,我便永远只是个在皇叔身后、在陛下羽翼下、在群臣背后‘被信任’的太子。”
他站起身,拂过案上文卷,轻声道:“我不愿再等那把椅子空出来我再坐上去。”
“我要让天下人知道,我之为太子,不因陛下宠爱,不因皇叔庇佑,不因储位天命。”
“而是因为我自己,站得住。”
顾清萍轻轻一笑:“是‘走到’,不是‘等到’。”
朱标望着她,目中柔和:“是。”
数日后,朝中传出消息,朱元璋忽然下旨,召东宫太子至文华殿“讲书”。
朝堂之上,一时间低语不绝。
而朱标,接旨之后,当晚便起程整理所讲文书,未有丝毫犹疑。
当日清晨,朱标着朝服步入文华殿,堂中静坐,朱元璋高坐案后,神色如常,未有疲意,唯眉眼之间隐有些许肃色。
“讲书吧。”朱元璋只此一句。
朱标顿首,展开手中文卷,高声朗读:
“春秋左氏传有言,‘政由己出,则人不服;政出公议,则民安而官定。’”
“东宫之设,不为荣宠,而为大统所归。若一日太子之位不可议,国家则无公论;若一日太子不可责,天下则失纲常。”
“臣以为——太子之责,在于为君后而不自逸;太子之位,在于承大统而非得独宠。”
朱元璋静听,一言未发。
朱标讲至后段,声调平稳却有力:
“臣求位者,不为一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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