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可以自由进出。”
“我也是家属。”
护士拿笔敲了敲那页纸,“没登记,就不算。”
黎远昭气够呛,跑去洗手间抽烟。
手机响起,他以为是曾幼瑜,看都没看就挂断。
又响,他一扫,是宋连。
“你总算接电话了。”
“怎么了?”他点烟,拉开洗手间的窗户,“合同签好没?”
电话那端沉默了几秒,犹豫道,“对方,不签了。”
“为什么?”
“不知道,明明去之前谈得好好的,承包价格也是按照他们的预期给的,但不知道哪里出了岔子,突然就反悔了。”
窗外的风扑的火苗忽明忽暗,黎远昭眉头紧锁,“宋连,我觉得不对劲,这已经不是第一家了,上个星期谈的那个,也是中途撤了资。一次还能解释,接二连三的话,就是有鬼。”
他碾灭烟,在洗手间踱步,“把最近合作的几个项目都列出来,我就不信了,还能次次被人阴。”
.......
中塘,曾幼瑜在客厅涂指甲油。
黎远昭一进门,就看到她的脚放在茶几上。
他不客气地走过去,用膝盖把曾幼瑜的脚撞了下去。
甲油涂歪,一抹红色落在了脚背上。
“哎呀,”她轻呼,拿纸擦,“好不容易涂好一个,被你毁了。”
黎远昭后退几步,坐沙发上,一脸嫌弃,“难闻。”
“怎么会?我买的这款是没味道的。”
曾幼瑜拧上盖子,往沙发边上挪,作势要躺他腿上。
黎远昭躲开,被扑了个空。
她笑了一声,“靠一下怎么了?到时候说完婚礼誓词,你还得吻我。”
“演戏而已,你这么当真,可就没意思了。”
黎远昭解扣子,神情倦怠。
他把外套丢沙发上,又扯领带,松开领口。
裁剪得体的衬衣,把他的身形勾勒得清晰非常,布料下紧实的肌肉线条极为勾人。
曾幼瑜看他,眼神赤裸,“你这副样子,很难不让人想假戏真做。”
语态半真半假。
黎远昭走到吧台,从酒柜拿了瓶白兰地,“一起吗?”
“不了,”她靠在沙发上,打量自己涂了一半的脚指甲,“明天一起去选礼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