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站着谁了,下腹就像被重锤猛烈敲击,碾碎她的五脏六腑。
黎远昭握住她的手,几乎要哭出来,“你再坚持一会儿,医生马上就来,马上!”
“疼.......”
陈珏咬牙,大颗眼泪往下掉。
她用力握住黎远昭的手,指甲狠狠地掐进他的肉里。
“不要害怕,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他把陈珏的手抵在唇上,胡乱地亲着,“你会没事,孩子也会没事。”
陈珏已经一句话都听不进去了,只会一味喊疼。
黎远昭冲着门口的宋连吼,“医生怎么还没到!”
“快了快了!马上!”
十分钟后,医生提着一个箱子赶了过来。
她进屋,在床上铺了一层手术垫,摸着陈珏的肚子。
“你们这是在胡闹!产妇快要生了为什么不提前送医院?要不是我今天休假在家,产妇就危险了!”
“医生,她疼,怎么才能让她不疼啊?”
黎远昭看陈珏的样子,内心纠成一片。
“要是在医院的话,还能打无痛,现在没这条件。不过她胎位正,顺产的问题不大,疼也只能忍着。”
医生虽然斥责了他们,但还是比较淡定。
她戴手套,瞪了两人一眼,“还不走?要留下来看吗?”
黎远昭握着陈珏的手,完全不打算分开,“我能留下来陪她吗?”
“你留下来对她没任何帮助,”医生打开医药箱,拿东西,“有这时间,不如再去找个医护人员,我一个人忙不过来。”
宋连忍不住道,“去哪儿找啊?能找到你已经拼尽我的人脉了。”
“我去找。”
黎远昭看了眼在床上呜咽不已的陈珏,深深地给医生鞠了一躬,“她就拜托你了。”
宴会厅里乱作一团,新郎落跑,天大的笑话。
好在司仪专业,暂时稳定住了场面。
孙一玮直接上台,说黎远昭的朋友快死了,他赶去见最后一面。
众人也不是傻子,虽然不信,但一块遮羞布总得给留着。
曾庆宗面色铁青,大庭广众之下也不好发作,只能对着众人虚与委蛇。
虽然内心已经火山灭顶,但表面上还得装作波澜不惊。
好不容易现场气氛归于平静,正殿的门被轰隆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