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您是这个领域的天才一样,我们在许多方面也有自己的优势。”唐泽走到板仓卓的身边,瞥了他面前电脑上的“日记”一眼,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双腿交叠,靠在他的座位边上,“只要你足够配合,健全的身体,健康的心脏,甚至是你的视力和眼睛也不是完全没有恢复的可能性。”
紧紧捏着药瓶的板仓卓颤抖了一下,抬起头,望向那双含笑的琥珀色眼睛。
他是个不太了解自己不熟悉领域的家伙,但即便是他,也隐约知道面前这个英俊的少年人,是个在电视上经常出没的面孔。
可此刻,他的笑容哪怕没有变化,比起在屏幕上亲切温和的姿态,更像是属于恶魔的笑容,诱导人走向深渊,走向万劫不复。
“你应该也明白,你在做的是什么样的东西。即便你不去完成它,这份伟业,也会有无数人前赴后继。你的负隅顽抗并不能拯救什么。”
唐泽抬起手,按在了板仓卓的肩上,声音放的更低。
“所以,帮我一个小忙好吗,板仓先生?”
————
库拉索靠在走廊的墙上,凝视着对面的墙纸,发着呆。
哪怕精神在走神,她的身体还是保持着随时可以战斗的紧绷状态,像是执行任务的卫兵那样。
与哈欠连天站在门另一侧的爱尔兰,形成了较为鲜明的对比。
库拉索瞥了爱尔兰一眼,心里暗暗嘀咕。
虽然只是短暂地共事了两天,但她已经隐约察觉到,爱尔兰和自己在许多问题上截然不同的认知了。
就比如说,爱尔兰一直坚持只称呼库梅尔,或者boss,没有用过任何其他代称。
好似不知道唐泽昭其实没有死,库梅尔这层皮囊下头,藏着的也不是吞口隼人或者明智吾郎,而是某种更深层的、更狡诈也更富智慧的灵魂。
他知道库梅尔的不凡之处,甚至也知道苏格兰没死。
但当她提到苏格兰,试探性地打听时,却只是摸了摸锁骨上的疤,然后用一种讳莫如深的语气表示,不该打听的别打听,当心重蹈覆辙,再次走上被新单位也要灭口的不归路。
已经多少猜测到自己新单位立场的库拉索:“”
她和爱尔兰,一定有一个人想法出了大问题,而库拉索觉得不是她。
“咔嚓。”
在她发呆的时候,身后紧闭的房门终于打开了。
换了一身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