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好的选择。
但如果按照所谓的灯下黑原理,这里又是安全的——前提是躲在这里的人不会失去冷静。
在卫燃耐心的等待中,天色渐渐变亮,雾气逐渐散开,视野也变好了许多——这可并非好事。
不过,也正是在这愈发稀薄的晨雾中,一个身影却一瘸一拐的从远处走了过来。
是德拉甘?
卫燃立刻抄起了身旁的毛瑟狙击步枪,先是瞄准对方的面部证明了猜测,随后立刻瞄准了对方的身后。
万幸,直到对方走到废弃教堂的旁边,他的身后也没有出现德国人,不远处的土路上同样没有出现德国人。
以最快的速度收起身上的苏军斗篷,卫燃背上拿来做掩护的背包窜出了玉米地。
他这边刚刚出现,德拉甘便立刻注意到了他并且将其认了出来。
“你受伤了?”
卫燃在走近之后,立刻注意到了对方头上、腿上和手上的血迹。
“流弹”德拉甘有气无力的解释道,“米米洛什”
“里面呢,没有受伤,你先进去吧。”
卫燃说着,已经沿着德拉甘来时的方向走了过去。
在一番检查确定沿途没有多少血迹之后,他立刻跑回了废弃教堂的地下室。
“去外面盯着”
卫燃在进来的同时朝米洛什说道,后者也立刻拎着枪跑了出去。
“怎么受伤的?”
卫燃用西班牙语询问的同时,已经拎起油灯开始检查对方的伤势。
“米洛什说你其实会塞尔维亚语?”德拉甘问出了一个完全无关的问题。
“我其实一直在学,但是不如西班牙语熟练。”
卫燃换上了塞尔维亚语说道,“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
“一颗炮弹落在了我附近”
德拉甘因为伤口被触碰颤抖了一下,“是一个游击队员救了我,等我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死了,就压在我的身上,我趁着没有人注意到躲了起来。”
“这些缴获品里只有些纱布,而且在这里放了这么久已经被污染了,况且只有纱布根本不够。”
卫燃一边观察伤口一边皱着眉头说道。
德拉甘头上和腿上被弹片划出的伤口虽然或深或浅,但却已经结痂。
但他的右手伤势却格外严重,弹片几乎彻底削掉了这只手除了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