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外所有的部分。
如果不是手腕处死死勒住的皮带,他或许早就因为失血过多死掉了。
“看来我终于要死在战场上了”
德拉甘的语气中并没有伤感,反而只有解脱的轻松甚至愉悦。
“为什么这么说?”
卫燃询问的同时,已经借着石棺的掩护从马毛长包里取出了咖啡萃取壶,随后拆下他的英军水壶的杯套,依旧借着石棺的掩护,取出水桶往里倒满了清水。
将杯套架在咖啡萃取壶的酒精灯上,卫燃将其点燃之后,又翻出几包纱布丢进去进行蒸煮消毒。
“我的朋友都死了”
德拉甘呓语道,“都死在了西班牙,只有我活了下来。”
“如果你死了,谁送他们回家?”卫燃一边忙着蒸煮纱布消毒一边问道。
“你看到了箱子里的东西?”德拉甘满不在乎的反问道。
“是啊”
卫燃坦然的承认了他私自翻动私人物品的行径,“我想找到些能用的东西。”
“我们来自同一个班级”
德拉甘说道,“罗马尼亚战争高级学校的同一个班级,我是个罗马尼亚人。”
“那是个好学校”卫燃怔了怔。
“我们里面最多的只在那座学校读了两年,大多只读了不到一年就休学去西班牙参战了。”
德拉甘苦涩的笑了笑,“我们一共13个人,组成了一个战斗班,但是最后只有我活了下来。
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把他们送回家。”
“我也不知道”
卫燃叹了口气,就像他没有办法通过经验战胜饥饿的恐惧一样。
他同样没有办法通过战斗经验去舒缓送阵亡战友回家的痛苦。
甚至,这是这两种经验越丰富反而越无解且越恐惧的痛苦。
“是啊,我也不知道。”
德拉甘叹息道,“死在战场上,和他们一样死在战场上,或许是最好的答案。”
“于你来说确实是最好的答案”
卫燃盯着棺材板上的酒精灯说道,“但是对于死了的那些人来说,你活着回去,活着送他们回去或许才是最好的答案。”
“是最痛苦的答案”
“是啊,是最痛苦的答案。”
卫燃点点头,“你要活下去吗?如果你打算死在这里,等下我也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