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一个胆大的出言问道:
“老爷不是同那位陈展交情甚好吗?怎今日——”
“我家早年算是守恃大老爷的友盟罢,可那也是先前的事了,再且仅一个陈展,他能做大老爷的主吗?”
陈辛不屑冷笑:
“至于我,我如今不过是识时务罢,便是传入大老爷耳中,亦不算出格!”
说完这话,陈辛似懒得再多解释,嘿嘿笑了两声,便又闭了门户。
就在一片莺声燕语里,不知不觉间,陈辛心思忽转至了别处,猛摇头冷笑了两声。
如今留在虚皇天里的陈氏年轻一辈,看来陈嘉的确是个识时务、有仁心的。
但至于那明面上与陈嘉分庭抗礼的陈展——
在陈辛看来,此人与那个陈羽,皆是冥顽之徒,难当重器。
纵有了陈玉枢这个痈疽,可陈珩终究还是陈裕的嫡亲血脉,这一层上,又哪是陈清阳、陈守恃所能比的?
而若说起这两位的昔年功绩,那便更是荒谬。
论起功绩来,谁又能胜过烛龙大圣和智昏和尚,陈裕莫非要将鼎命传给烛龙大圣不成?
“也不知陈象先为何不愿长久监国,他真对这份大基业能无动于衷?而陈象先要是置身事外的话,那陈珩”
陈辛愈想便愈觉头疼,最后索性将这事暂抛脑后,且纵情欢愉起来。
而光阴一晃即逝,眨眼便是半月功夫过去。
在这期间,陈珩已然是收到了不少邀书,其中自包括陈辛那封半数都是奉承话的坦白秘信。
但他本就无意介入虚皇天的局势,眼下陈裕既还未从幽冥世界中归来,他平日里除了修行练法外,便就是去经楼里观阅经书。
如此深居简出,倒叫不少人暗暗失望。
不过除开这些杂事,虚皇天的那座经楼,倒也着实是叫陈珩开了番眼界。
辑诸道之渊海,萃百家之菁华,可谓是天禄琳琅,浩若烟海!
纵七重经楼里大多是神道的典籍神通,但亦有不少仙家手段。
而修法之事在精而不在多。
不然只是架子好看罢,实用不大,反而更有耽误正经功行之弊。
故而这半月里来,陈珩除了借阅一些所载雷火变化的经文外,挑挑拣拣下,他也只选定了经楼第七重中一门残缺的仙家大神通。
那神通名为“大混沌灭绝神光炮”,是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