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围杀过去。
陈玉枢冷眼看着陈象先将他母亲护在身后,神色并无动容,只是趁机将车架催动,继续向前疾驰而去。
而这一路上追追逃逃,一连穿了数座界门。
便在陈玉枢几是油尽灯枯时候,忽有一方遮天大手压落,将状如疯魔的高恒和他几个心腹拍成肉泥。
然后虚空一晃,吐血不止的老猴亦是现了身形,模样狼狈。
“我虽在藏形隐迹一道上有些名堂,但正面厮杀,还是不甚擅长”
老猴先苦笑一声,旋即正色道:
“斩了你的神道修为!”
“现在?”陈玉枢皱眉。
“在你同这几个小神追逐时候,我分明已是将那群大赤天卫引去了另一处,可为首那个似是知晓你的方位所在,每每又寻了过来。”
老猴叹息:
“你如今既修行的是香火神道,我疑心那个似有法子,能借你信众的祈愿祝祷,反来追溯到你的真身!”
陈玉枢默然片刻,冷笑:“伏阙并无这能耐,这法子我只在我父身上见过!”
他勉力起身,也不多话,在运气几合后,当即一掌盖在了自家顶门。
脑后神轮倏尔黯淡下去,一块块破碎坠地,七窍处亦有金水光泽渐渐流出,然后转为深邃黑气。
而就在陈玉枢气机骤然衰退之时,远远之处,又有赤光冲霄腾起,看得老猴眼角直跳。
“唉,唉,只能拼命了”老猴叹息。
不过这回,那片赤光却未继续往前。
老猴心头一疑,也不顾大敌当前,忙转身向后看去。
无穷穷魔云在西方升起,汇聚成为一方巨大漩涡,正不断转动,似一方混世磨盘,永不休止。
而在魔云上面,站立着一个长眉垂颊的慈和老者。
他手拿一根铁索,上面拴着一张薄如蝉翼的如山黄符,眼睛看向这处,似饶有兴致。
“魔道的道君?”老猴见状凛然。
陈玉枢感应到一道视线遥遥落来己身,虽是疑惑,但他此时脑后神轮已是悉数崩塌溃灭,道行尽失,连眼前百尺之地都看得不甚清晰,莫说更远了。
而随陈玉枢斩去了神道修为,陈珩亦觉眼前白毫大放,脑后再度传出那“镗镗”钟响。
不过数息功夫,那股神意便被带离念玉,重回了现世的躯壳。
他在玉榻上调息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