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瑷苦笑道:“每次跟你在一起,我都会觉得自己特别蠢。”
长孙无忌打趣道:“你以前不是还对我说,蠢笨是福,若是像我一样,事事都要想个透彻,活着反而没意思了。”
韩瑷笑道:“不错,这是永徽三年,褚遂良第一次被贬,我对你说的话。”
长孙无忌道:“褚遂良近况如何?我给他写了三次信,他都没有回我。”
韩瑷感慨道:“他过的不太好,永徽八年到永徽九年,武皇后暗中派人,把他的产业全部弄没了,他生计都有困难。”
长孙无忌沉默半晌,道:“是我对不住他。”
韩瑷哼道:“这怎么能怪你?他这个人,脾气又臭又硬,又自以为是,很多麻烦,其实都是他自己惹出来的,却让你我来收拾烂摊子。”
长孙无忌道:“他现在境况如何?”
韩瑷道:“还行吧,他那一手书法,怎么也饿不死。他变化不少,不再像以前一样硬邦邦的,倒多了几分人情味。”
“他找你做什么?”长孙无忌问。
韩瑷道:“他希望我帮他安排一下,让他能去昭陵拜见一下先帝,我没答应。”
长孙无忌沉默了一会,道:“你不答应是对的。武皇后估计已经快忘了他,若是听说他去拜昭陵,只怕又要收拾他了。”
韩瑷感叹道:“是啊,都这把年纪了,安稳过完最后几年就是了,何必还要折腾?”
长孙无忌忽然将目光转向赵持满,道:“持满,听说陛下要对靺鞨动手,你身为瀛州副都护,如何看待此事。”
赵持满见他问出跟韩瑷一样的问题,便将皇帝让靺鞨把新罗土地还给他们的事说了。
“不会那么简单,陛下既然任命裴行俭为瀛州都护,必定有所计划,我若猜的不错,陛下想攻打瀛州。”
赵持满心中一凛,问:“您如何得知?”
韩瑷也竖起耳朵,看向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缓缓道:“试想一下,如果陛下要攻打靺鞨,朝臣会什么反应?”
韩瑷道:“肯定反对。”
长孙无忌道:“不错,这些年朝廷仗打得太多了,打下靺鞨又没什么好处,大臣们肯定不希望陛下出兵。”
“站在陛下的角度,他该怎么做,才能得到朝廷支持呢?那就只能找个理由,让靺鞨人犯错,陛下才能师出有名。”
赵持满心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