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得让它们留在这儿。”“不行!”我命令道,“这件事没得商量,我们不能总是这样。”“好吧,这儿你说了算。”我们那时候是这样说的,现在看来,杂役没按我说的话去办,我躲在这儿,但能听到外面有动静,一开始,这是种享受,它们的脚步声有细微的差别,要把这些差别归纳总结出来其实很简单,一开始还有一定难度,到了后来就成了有规律的自然现象,我本来很亢奋,可这种热情很快就被浇灭了,不是我自己拧开了水龙头,是什么别的东西,我懒得写出来它的名字了,我一想到它的名字就觉得恶心,在这儿可不能吐出来,它们没为你准备好呕吐袋,我把自己的笔记本掏出来,把它们的特点都给记下来了,其实没什么值得记录的,我只是为了打发时间,谁知道我什么时候就要被揪出来呢?有时候,我真想跳出去,当它们说话时,我就想跳出去,藏在这儿时,它们说的话完全能被你听见,能听得一清二楚,一个字都不会落下,它们有时候会说错话,那些话没有道理,或者有读音上的差错,要么就是结构上的误差,我想跳出去纠正它们,可我不能这么干,也不敢这么干,如果我跳出去了,它们一开始会愣在那儿,在这之后,它们会怎么对付我?我不知道,也许会把我抓起来,也许会放我走,第二种情况和第一种情况没什么区别,要从这儿走出去其实很困难,我是个醒目的靶子,要从迷宫里走到农舍旁,走出出口后还要通过最漫长的街道,它们坐在那些破破烂烂的皮椅上,一面把爆米花丢进鼻子里,一面盯着不会移动的幻灯片开怀大笑,如果有谁打了个喷嚏,它们立刻就要打起来,这就轮到我来看热闹了,要是它们直接把我抓起来,对我来说反而是件有意思的事,我要换个地方藏起来,这地方我已经待腻了,我是该换个地方藏起来了,可我需要这种动力,我难以从我背后推搡我自己,只能把这种开关交给它们,它们按住手柄,那些冷冰冰的部件嗒嗒作响,和它们的耳朵交叉在一起旋转,我看了一眼就不想再看了,而且也没有看的必要,对于这种可口的景色,我们只看一眼就足够了,不必浪费时间,也不用费尽心思地感动它,它很快就忘了,很快就得再次针锋相对,当然,当然,这些事还没发生,也许永远不会发生,即使发生了也会和我的假设有所出入,多半是巨大的出入,我还在这儿躲着,在这段时间里,我想我已经把它们摸透了,它们想干什么我都能猜到,它们想说什么我都能猜到,我在这儿待下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我得去找点新的饮料,这是什么口味的汽水?它们把易拉罐制造得很坚硬,就像是它们脚下的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