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卧轨了。
争吵最终还是平息了,黑夜沉默不语,仿佛一切不曾发生过一般
5月24日,星期二,真正劳动的第二天。
曲毅那边今天起的最早,点着蜡烛和几位女同志一起为大家准备早饭。
邮电系统的职工今儿起的也不晚,但大部分走起路来却有气无力、龇牙咧嘴。
无论是职工,还是学生,平日里活动强度都不大,昨天的劳动强度有些大,不少人手上都磨起了水泡,水泡无非是有些刺痛,肌肉酸痛才是让人最难受的。
虽然昨天已经将整个队伍分成了好几个连队,但为了鼓舞士气、分散大家注意力,从上到下都没有禁止大家聊天说笑。
只要聊天内容不是抱怨,大家乐乐呵呵的说说笑笑,身上的疲惫、疼痛就能有效分散,对于劳动也是一种促进。
唐植桐早上没啥事,虽然肌肉也有些不适,但还是来到了麦田,不过为了保存体力,他今天没有弯腰割麦,而是选择捆麦运向麦场。
看着眼前热火朝天的劳动场面,唐植桐觉得这种劳动也挺好,在肉体上经过这么一番净化,在回到劳动岗位或教室以后,恐怕就不会再有人对农民说出些鄙夷之词了吧?
(图为北航师生参加劳动,拍摄时间大概在1960年)
蚕老一时,麦熟一晌。
虽然职工和学生已经表现的很努力了,但在真正的社员面前,他们依旧显得动作有些慢。
对于社员来说,麦收是一场龙口夺粮、与天争时的“战斗”。
麦田里涌动着麦浪,随着风儿一吹,麦浪一斜,那些弯着身子的男社员就显现了出来。
身强体壮的男社员一马当先,他们是割麦的主力军,镰刀在他们手上挥舞,收割的是小麦,也是填饱家人肚子的希望。
每两位男社员之间都会跟着一位女社员,女社员负责用草绳将这份希望捆扎起来,运往田边。
老人、孩子也没闲着,老人手扶着竹筐,被生活压弯的脊背又驼下去几分,以便伸手就能捡到掉落在麦垄的麦穗。
小孩哥的眼神更好,分散在田间,仔细找寻着被遗漏的麦穗,每当攒够一把,就会攥紧战利品,飞跑到老人面前献上。
唐植桐一趟趟的将麦捆运到麦场,随着太阳公公点卯上班,麦场上也热闹了起来。
由于没有脱粒机,这边还是采用最原始的方式对麦穗进行碾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