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驶执照,看吧。”
“我看看。”石娅用瑟瑟发抖的手接了过去。李玉芝也凑到石娅身后看那个执照。执照上的照片脱落了,夹在里边。
“田路。二十五岁。风行出租汽车公司——”石娅结结巴巴地念着。
“果然是这样!”
“果然怎么样?看完了快还给我!”
“我刚看完电视新闻。风行出租汽车公司的田路司机已被强盗杀害,今天早晨发现他的遗体。”
这一瞬间,大厅里出现了异常紧张的沉默。李玉芝感到一阵害怕,身不由己地往后倒退了几步。
田路忽然狂笑起来。“应该把那个讨厌的电视机砸烂!”田路的脸上带着狞笑,摆出一副准备打架的姿势。“老子是杀了田路,正好他身上有这家旅馆的请柬,我就借水行舟,冒名顶替来到这儿了。”
“怪不得!”伍然反应过来了。他还是不紧不慢地说,“那么,破坏雪地车的是你喽?”
“你说对啦。把警察叫来,我不就完蛋了吗。”
“拆断滑雪板的也是你吗?”
“滑雪板?不是我。”
“怎能叫人相信呢?”石娅把执照扔了过去,愤怒地说。
田路耸了耸肩膀。“信也罢,不信也罢,反正我没有折断滑雪板。我本来打算滑雪逃往另一县哩,结果滑雪板被破坏了,我也被困在这里。所以,我不会干那种把脖子往绞索里伸的蠢事。”
“史同是不是你杀死的?”伍然又问。
“别开玩笑。”田路咋咋口舌,“他是自杀,跟我毫不相干。你们不都亲眼看见史同是上吊的吗?”
“你打算把我们怎么样?”一直未张嘴的赵川愤怒地质问田路。
田路摊开双手,“不想怎么样。即使把你们统统杀了,我还是不能从这儿逃出去。况且,我并不喜欢杀人。”
“田路司机不是你杀害的吗?”
“那是我叫他把钱交出来,他拼命反抗,不得已才杀的。只要你们不惹我,我也不惹你们。现在你们和我都禁锢在雪海之中了,咱们是同病相怜哪。”
李玉芝不知道是否应该相信田路的表白。恐伯无人相信。然而,没有人扑上去抓他,田路也明白和这五个人作对,那将是以卵击石。所以,产生了一种奇妙的平衡,五个人尽量不挨近田路,田路也努力远离大家。大家安安全全地吃了晚饭,平平静静地迎来了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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