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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田路首先回了自己的房间。李玉芝一个人睡觉,心里就像十五个呆桶打水——七上八下,于是跑到沈克的屋里睡觉。她一钻进被窝,沈克的手就朝身上摸来,李玉芝说。“心里怪烦的,今天算了吧。”说完就侧过身去。
“真不想干那事吗?”沈克听话地把手缩回来,他大概是体谅李玉芝的心情吧。
李玉芝迷迷糊糊地做了一场噩梦,吓得睁开了眼睛。不知是几点钟了。咦——,沈克不在床上。难道他被田路杀了吗?不,不可能。自己和沈克睡在一起,要杀的话,自己也逃不脱呀。那么,沈克究竟到哪儿去了呢?
李玉芝慌忙从床上爬起来,披上睡衣,来到走廊上。大厅里的长明灯的光亮,从楼梯口反射到楼上。忽然,干燥室那边传来了男人的说话声,是沈克吗?如果是他,半夜三更去干燥室做什么?李玉芝纳闷地顺着楼梯下了二三阶,侧耳偷听着。
“你其实清楚我要破坏雪地车。昨天,我溜出大厅去车库时,你明明看见了却没有制止,而且事后你还装模作样,没有揭发。也就是说,你也希望雪地车不能开动。我想对了吧?嗯?”这是田路的声音;似乎正质问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