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殿下谬赞了,李秘只是随心随性罢了。”
“好一个随心随性!”
常乐公主双眸发亮,但很快又黯淡了下去。
“坊间不少人以为我与夫君因罪被斩,其实我与夫君是被捕入狱,我等不愿受武媚爪牙,似丘神勣之流的欺辱,便相约自尽。”
“夫君求仁得仁,然而老天不开眼,丘神勣将我救了下来,本以为他会将我交给武媚,却没想到他把我藏了起来。”
“这恶贼居心不良,淫秽不堪,今番我跟了你走,你需保证除掉这不当人子的恶贼!”
李秘叉手为礼道:“李秘义不容辞,绝不辱命!”
见得常乐公主点头,李秘也松了一口气,由长孙傅带路,一行三人偷偷溜出了宣城公主府邸。
常乐公主一身僧袍,又戴了个幂篱,行走在坊间,呼吸着新鲜空气,看着人间烟火,也是感慨万千。
长孙傅却急了:“二郎,咱们要把公主殿下藏哪里是好?”
丘神勣如今接管长安,常乐公主干系到他的生死,他要是发飙,必定将长安城掘地三尺,哪有什么安全的地方。
李秘寻思了片刻,果断道:“备车,出城!”
事实证明,这是明智之举。
当马车停在终南山下,白鹿洞前,常乐公主也如飞出牢笼的鸟儿一般,激动地热泪盈眶。
没有什么比自由更振奋人心,更令人向往。
此时的白鹿洞很是热闹,因为叶法善将那些水俣病患者全都接进了道观之中,又雇佣了不少郎中和药工来医治照料这些人。
李秘带着常乐公主进了后殿,找到了忙碌的叶法善,后者也是惊诧不已。
“李二郎你怎么来了!”
也不等李秘回应,他的目光便停留在了常乐公主的身上。
“公主殿下,好久不见了,还记得老道么?”
常乐公主稍稍掀开幂篱的轻纱,见得叶法善之时,也是满目惊喜!
“天师!”
见得此状,李秘也松了一口气。
没想到两人竟然还相识,这就更好办了。